她抹了把泪，才仰看向付煜：

    “殿忙了一夜，必是累了，我伺候殿休息吧。”

    付煜平静地垂眸。

    女眸中的无措，在他说话时，就尽数褪去，如今溢满了担忧和心疼，灼亮的眸中装的皆是他。

    付煜忽然伸手，遮住那双眸。

    刹那间，他生了一抹心虚和不适。

    ——为了适才产房中满脸皆是冷汗涔涔的王妃。

    他的嫡就在方才，刚生就没了呼。

    他在正院时，即使看见了累极昏迷的王妃，也只是沉怒和悲痛。

    可却在看见女时，倏然对女生了心和怜惜。

    付煜堪堪闭上。

    他从未这般清晰地理清他对女的怜惜。

    也正因此，他才莫名觉得些许荒唐。

    姜韵仰着脖颈，一动不动地任由付煜动作，本不去躲开，她颇有些无措地绞着手帕，堪声咬：

    “……殿？”

    乎乎的嗓音，余了一片迷茫。

    付煜立即回神，意识到自己在什么，他呼沉了一瞬，放遮住女双眸的手。

    姜韵抬手摸了角，才茫然地仰：

    “殿方才在什么”

    付煜冷声：

    “没什么。”

    话落，他越过姜韵，撂一句：“本王乏了，你先回去吧。”

    他态度冷不丁地转换。

    姜韵稍愣，她不着痕迹地轻拧眉心。

    若她没看错，在殿回来时，本没有迁怒她，否则适才就不会叫她。

    她轻咬。

    只觉经过王妃一事，殿心思越发难以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