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盛偷看了一李侧妃，心中连连摇，看来李侧妃是疯了，居然什么话都敢说。

    在这府中，殿是永远不会错的。

    珠帘房门外，姜韵停在外间，听说李侧妃被带到正院后，她思索片刻，终究是带着铃铛过来了。

    谁知晓，她刚到门，就听见李侧妃的那番话。

    直接让她停在了外面。

    房间中，过了不知多时间，张盛等人额上都快溢冷汗，付煜才有动静。

    他平静地抬眸，视线毫无波澜地落在李侧妃上：

    “侧妃是觉得此事该怪本王？”

    李侧妃浑僵，她心中倒底还是害怕的，直的脊背皆有些弯曲，她堪堪别过：“妾不敢。”

    “不敢？”

    付煜玩味似地重复了这两个字。

    任何人都听得他话中的轻讽薄凉。

    半晌，付煜说：“是本王的错，往日对你容忍，才叫你如今这般大胆。”

    “刺激王妃，导致王妃早产。”

    “在王妃产房中放置熏香，导致府中嫡丧命。”

    “如今明目张胆指责本王。”

    他细数着李侧妃的罪责，最后反问一句：“李氏，可还有你不敢的事？”

    李侧妃听得愣住，她顾不得付煜话中的薄凉，倏然抬，不敢置信：

    “什么熏香？”

    “妾本不知殿在说些什么！”

    “指使兰清刺激王妃一事，妾认了就是，殿何必往妾泼脏？”

    李侧妃眸中震惊和受伤不似作伪，叫付煜不着痕迹拧起眉心。

    李侧妃转过看向兰清，又看向付煜，似明白了些什么。

    她脸上挂着自嘲：“殿是否太看得起妾了？”

    “兰清在正院不过是个外间伺候的婢女，如何能产房这等重要之地？”

    李侧妃掐了手心，浑气得皆有些颤抖。

    她便说，那日张盛为何忽然要搜查后院？

    她只当和兰清一事有关。

    可谁知，这后面竟还有这些事端？

    她万没有想到，她算计了这么多，最后竟是为旁人背了黑锅。

    李侧妃一血呕在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