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有些摸不准洛瑜是什么意思，没有轻易搭话，不动声地看着洛瑜。

    洛瑜对她轻挑眉，话音轻得近乎就散了：

    “在嫔妾心中，娘娘甚是自卑。”

    贤妃怔住。

    她从未想过，在洛瑜心中，对姜韵的评价竟是如此。

    可贤妃在这一刻，却想不任何话来反驳。

    自幼生母不喜，遭生父抛弃，生得金贵，却着三滥才才的活计，再多的傲骨都会被折了。

    这满后的嫔妃都有一技之，可姜韵虽受，却从未听说她擅什么。

    她前半生坎坷，徒有千金虚名。

    世家女自幼培养起来的底蕴，她本不曾有过。

    于这样的环境，品级大过天，往日低贱的份本摆脱不了，她凭什么不自卑？

    看得贤妃怔愣，可洛瑜却没了和她继续谈的心思。

    她之所以能和贤妃说上几句话，不过是因娘娘和贤妃往日有几分好罢了，但她也不信贤妃。

    洛瑜忧心地看向殿。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姜韵会平平安安的。

    世人皆觉晗妃得骄纵，可洛瑜只觉得，姜韵压抑安静。

    殿，只有付煜来了。

    他闻到了严重的血腥味，在他意料之中，却依旧忍不住地踉跄了一。

    张盛惊恐地想扶住他，却被他推开。

    付煜走近床榻，女安静地躺在那里，呼虚弱，单薄得不可思议。

    太医们皆满大汗地跪在地上。

    可付煜中却看不见他们，他坐到了床榻边缘，握了女的手，他用帕一净女额的冷汗，他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怎么样？”

    太医们面面相觑，半晌才低声说：

    “是微臣无能，未能保住娘娘腹中胎儿，求皇上恕罪！”

    话落，殿陷死寂。

    刘福死死低着，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悔恨和心疼。

    付煜也未抬：“多久了？”

    “近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