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肯定要查这几家公司吧？你还不跟？你猜老梁会不会骂哭你？”

    楚云帆哈哈大笑，指着盛时说，“你要是好好贿赂我，没准我也就不跟了，老梁就能放你一。”

    不是所有采访到的材料都写了稿里——楚云帆告诉盛时，倒卖尸的团伙指认的买主，并不是方圆能源的人，而是德地产滨海度假村项目的一个副总。

    这名副总叫天，警方传唤了天，照他的说法，私购买尸埋在项目亟待施工的工地里，是因为他在跟项目组的负责人李泰然争夺升职机会，他只是想制造一混，稍微拖一工程度，没想到竟让工程整个停滞来。

    楚云帆稍稍调查了一，发现德地产前段时间的确正在搞竞聘，候选人就是天和李泰然，这俩人面和心不和，这在他们公司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这个理由，实在有牵。”盛时问楚云帆。

    “是有匪夷所思，但这是天自己承认的，也不太像是替谁背锅。目前所有的线索都集中在他个人行为上，跟方圆能源没有关系。”楚云帆说，“我觉得你在这上偏执了。”

    因为盛时还想往查，楚云帆的稿就到为止，只把尸倒卖团伙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写了一遍，没提几家公司的纠结关系。好在这个团伙作案多次，素材丰富。到了买方天这儿，报只是轻飘飘带了两段，写了一个为升职而使歪招的公司斗故事，加了几句德地产的官方回应，并没有继续往挖。

    给盛时继续追查留了条后路。

    临走时楚云帆把一个U盘拍在了盛时面前。“听说老梁今天发飙了，就当线索费加神补偿了，谢啦，盛老师。”

    第26章

    送走了楚云帆，庄晏和盛时去商场的超市买东西。盛时推着购车，庄晏一瘸一拐地拖着脚跟在盛时后面，看他七零八碎地买了一堆。

    其实两人平常一个月中，有大半个月都在外面差，冰箱常年是空的。庄晏几乎不厨，盛时饭平比他好些，但不，两人吃饭主要靠外卖。

    或许是因了庄晏行动不便差少，近来盛时常买些好打理的蔬菜果填充冰箱。不过这不是重，重是，他东买一西买一，渐渐攒了不少生活用品，零零碎碎的，越来越有过日的架势。

    落在庄晏里，有落袋为安的踏实。

    他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分析着。有时盛时不经意抬眸，会撞上庄晏的目光，可先狼狈移开视线的是庄晏，盛时什么都知，但就是一副任君观赏我就波澜不惊的样。

    他窃喜，他惴惴不安，他忿忿不平。

    盛时是知的吧？他知自己喜他不只是嘴上撩闲的吧？庄晏翻来覆去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