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俩在澳洲读大学啊。”一说学习，庄晏底气就更不足了，“当然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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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是气氛太沉重，庄晏迅速转换了话题，“哎，过几天我在澳洲读书的同学回国，我们要聚一聚，说有家属的让带家属，你……去吗？”

    大理都懂，但面对采访对象把遗书发到自己邮箱，尔后选择了一条不归路时，又有几个人能到置事外呢？

    “……我在看雷明的遗书。”盛时的声音瞬间低了去。

    就在他们从宁江县撤来的前一天，愤怒的客们冲到了雷明的家，不让雷明的父母和门，并在门泼了红油漆。当天晚上，雷明从20层楼上一跃而，单方面结束了这场欠债风波。

    “我很少想专业以外的事。”庄晏说，“我只想照片怎么才拍得更好，楚云帆只想文章怎么才能写得更好，话说回来，把报写好、照片拍好，自然会有其他力量来推动事的解决——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赶明天灭绝世界爆炸，都能让你一篇报给救回来吗？”

    想描摹你的眉，品尝你的；想让你愉，让你舒展；想让你在接纳中蹙眉，在沉沦中快乐；想弱三千全引到太平洋，堪堪守着那一瓢舍不得饮，想拨停全城时钟在十二前，让灰姑娘和王永无止境地舞去，不必慌张丢了晶鞋。

    “早上想还是晚上想？睡前想还是醒后想？”庄晏坏笑，“是光想一想，还是想什么？”

    人死债消，一条命，和三百多个家数十年的积蓄家，就这么没了。

    “澳洲？”盛时有些意外，“你不是跟楚云帆是大学同学吗？”

    想把世间所有好凑一整盘什锦八宝，齐齐整整地端到那人面前。

    愫在暧昧的沉默中生，撑得和某都酸胀。许久，盛时丢盔卸甲，叹息：“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早上晚上都想，睡前醒后也想。”庄少爷大概是个狐妖，明明满荤话先撩者贱，偏偏神无辜得好像只是在谈论月朗风清。“不打电话时想，听见声音打开视频更想。”

    盛时不参加聚会，最后一句庄晏问得底气不足。

    盛时浅浅地嗯了一声，关了厨房灯，端着回了卧室。台灯昏黄，照不他耳朵尖儿发红，但颜无端暧昧，扩大了绮思的空间。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个行当真的很没用，很无力。”盛时有消沉，“什么舆论监督，不过是空中楼阁。”

    盛时苦笑，他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被庄晏教育。

    盛时闷哼了一声，反问，“你呢？”

    “盛记者，我是真心想过，慢慢地、一笔一笔地把钱还给大家的。但我实在撑不去了。”遗书的最后，雷明写。

    好不容易从某人嘴里撬一句好听话，庄少爷乐得像了敌军的旗，忍不住耀武扬威。“你在家里什么？就睡觉吗？那你今天好好睡，明天等着接驾。”

    “盛时，你看着我。”庄晏声音温柔又不容置疑，“雷明楼不是你的错。你就算把这篇报来，他也还不上那些客的钱，客不会因为你一篇报就改变对他的态度，照样该泼油漆泼油漆，该堵门堵门。你只是个记者，报之外，都是你无法掌握的。”

    “问你话呢！”

    “什么时候想的？”手机镜另一端，庄晏在床上打了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趴着，一手撑着，一手指划着屏幕上盛时的脸，“怎么想的？”

    声波隔着屏幕传过来，通过盛时的鼓，直达大脑，电刺激得他神经中枢短路，一个字也说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