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施清远不耐烦听他废话，单刀直地问。

    “我要接华恒中国分公司。”施清沛盯着他，“至于你，回嘉明公关好你的本行，手别伸得这么。”

    施清远冷笑，“你拿他威胁我？你不会是觉得，他比整个华恒中国分公司都重要？那你可真是想错了。”

    从十八岁到三十一岁，为了一步步走向华恒的权力中心，他付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代价，甚至亲自场，不惜得自己一泥，走了对自己不利的人。如今离主华恒董事会就差一步，这时候放弃了，那之前付的代价又算什么呢？

    施清沛打火烟，缓缓吐一个烟圈，“是啊，我以为卫南山有多重要，原来也就值一个兰亭盛景。”

    他鸷地看着前同父异母的弟弟，“人，我会撤走，但华恒和卫南山你不可能都要，天底没有这样的好事，但两者都都飞打，倒是有这个可能。究竟是要卫南山，还是华恒，清远，我拭目以待。”

    7半，走廊上传来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有人拉上电闸，钥匙转动，啪地开了会议室的灯，刺得庄晏一眯。

    来的是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理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还有三四个警察。

    脚步声传来时，盛时就坐直了起来，等门打开灯亮起的时候，他已经面向门，好整以暇地坐着，微微扬起，等着一人走到他面前来。

    打破沉默的是一个警察，“你好，《今日时报》的记者同志是吧？你们有证件吗？”

    庄晏和盛时把记者证递了过去，警察一一拍照。“你们两位，来虞北市是来什么的？”

    “执行采访任务。”

    “执行采访任务？采访什么？”另一名警察有些怀疑，“你们知今天网上发生了什么吗？朋友圈都在转，说我们虞北市白云湾非法扣押了两名记者，还上了搜了。你们正常执行采访任务，谁非法扣压你们？造谣、煽动转发过五百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那就要问问这位大哥和这位负责人了。”盛时冷静地说，“我一见你就跟你说我是记者了吧？我说想找项目负责人采访吧？你都没看我证件，也没说负责人什么时候来，直接把我们骗到会议室里锁起来，是什么意思？”

    “我……”

    中年男人刚开申辩，盛时一抬手，手机录音播放键，录音里传来他清晰的声音：“我是《今日时报》的记者，来回访海上项目的生态修复程，您是负责人吗？”

    “那个，都是误会。”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说，“是我们工作人员没好工作，以为是骗假装记者来行骗呢。正好我今天在市里办事，一时过不来，您瞧这不是刚忙完就过来了。”

    “误会？”盛时微微一笑，“那您是海上项目的负责人吗？”

    男人犹豫一。“我是。算是吧——这样，两位领导，现在也晚了，咱们现在去找个地方，有什么话边吃边聊，您看怎么样？”

    盛时和庄晏坐着没动。

    “我们被锁在这里一午，手机没信号，报社同事领导都找不到我们，怀疑我们被非法拘禁了，到找人，这算是煽动、造谣吗？”庄晏咄咄人地问。

    “这……对不起对不起。”

    “那警察同志，既然负责人说是误会，那就说明我们的确是正常采访任务，只是有误会，对吧？”盛时说，“现在您好容易忙完了，聊聊？现在生态修复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