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

    半个小时后，咖啡店门风铃叮铃一响，一个瘦个儿的女人推门来，微微扫视了一咖啡馆，便径直走到盛时和楚云帆面前。

    楚云帆坐直了些，“陈潇？”

    他俩都没想到陈潇是个女的。

    女人半张脸裹在围巾里，着个黑框镜，坐在了他俩对面。盛时盯着她，在脑海里回想了很久，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不过他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直接问：“之前你说有材料要给我们，是什么材料？”

    “你们会继续报东湾那场施工事故吗？”

    “那要看你给我们什么材料了。”

    “足以扳倒华恒和城开发区委会的材料。”陈潇说，“卫记者，我知你因为报东湾而遭人陷害，你不想查清当年的真相，恢复名誉吗？”

    盛时微微一笑，“我就是因为报东湾才遭人陷害，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陈潇失望地看着他，再开，声音微微颤抖，“我不信。你要只想过安生日，为什么要去查滨海度假村？为什么要报海上？”

    “就算我报了海上，不代表我要重新调查和报东湾。聪明人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我怎么知你是不是某些人派来，再给我挖坑的？我凭什么相信你？”

    陈潇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摊开手掌，“那这个呢？”

    一枚纽扣大小的粘贴式窃听，安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窃听上胶的痕迹还在，是盛时当时反手在方圆能源老总康俊辉桌沿的那一枚。

    陈潇把窃听推到盛时面前，“这东西，我可没有给警方，也没有给任何跟华恒或者城开发区委会有关的人。”

    盛时依旧不为所动，“那既然你都这样帮助我们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谁？”

    陈潇把围巾往拉了拉，半张脸，摘掉了镜。

    楚云帆皱眉，不太确定地问：“你是……李泰然的秘书？”

    “差不多吧。”陈潇薄薄的嘴扭一个嘲讽的微笑，“说秘书也行，说小秘，也没问题。工作生活两助理。”

    一切都顺理成章，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