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这些他大概都没跟你说过吧？”

    庄晏咬牙关，手在桌微微颤抖。

    ——“你喜什么？看书，写稿。没什么好。”

    ——“没什么别的能送你，送一盆西红柿吧。”

    施清远像个争夺的幼稚孩童一样，似乎打定主意要计较，在那个人心里，自己和庄晏究竟谁分量重一，究竟谁得到他更多一。

    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如此迫切地想得到什么，证明什么了。他迫切地想要将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夺回来……他原本只是想冷小山几天，怎么就让他走了呢，怎么能允许别人觊觎他的小山呢？

    “你知吗？其实小山开始想当个文化类记者。”施清远了一会儿烟，突然开，“他很读书——他有跟你讨论过他喜的作家和作品吗？一聊到这些文学啊艺术的时候，他话就特别多，聊嗨了都停不住。”

    施清远噙着笑，陷到回忆里。有时候他们睡不着，也不，就躺在床上拉着手聊天，一聊能聊半宿。

    最喜的作家？庄晏脑哄哄的，盛时是读书他知，但他们也从不聊这些东西啊。

    “他大学还没毕业时我们就在一起了。他其实是个很难取悦的人，跑车，手表，甚至房，好像都不怎么能打动他。后来有一次我去欧洲差，偶然间淘到一份加缪的手稿，你都不知他多兴，多喜。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喜一件礼。”

    加缪？庄晏很确定自己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是加缪是谁？

    “人人都觉得他适合写文化类报，但没人发现他在商业报领域的知力和天赋。只有我。”施清远压低声音，“是我劝他报考报社时不要去文化组，而去财经组，我教他分析商业模式，商业逻辑，给他引荐知名企业家，带他去参加商业论坛——第一次去参加论坛时他连见习期都没过，连穿什么样式的衣服都不知，即便这样，还是很帅，土帅土帅的。”

    “就连第一次也是我教他的。他虽然很早就知自己是同恋，但他其实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施清远充满怀念而又恶意地笑了一声，“他是璞玉，是我发现了他，雕琢了他。”

    “你真无耻。”庄晏惊讶于自己竟然平静地听完了施清远近乎癫狂的谵语。他在桌自般拗着自己的手指，几乎要将手指扭断。“你以为你说这些……这些、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要听呢？为什么不立起走开呢？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任由施清远的话一刀一刀地将他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