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亦松了气。

    “我……”顾亭亦张地了，“我就是开玩笑的……说的……您、您不要取笑我了……”

    许南粥摸手机，又想起自己本没有顾亭亦的电话，只好先行回家，打算等到明天再正式给人家个歉。

    这风又桀骜的派，哪里还有半分一撩就脸红的乖乖小男生模样。

而一来一回折腾不少时间，咖啡店早已关门，里面空无人。

    “嗯？”许南粥回。

    “她昨晚喝得太多，今天不舒服，请了半天假，午应该会亲自过来给你歉。”

    许南粥与他对视的时间短暂得难以察觉，转瞬间，男人的目光已经挪向别。

    “不必，本来就是我们的过错，有什么问题我们自己会承担的。”许南粥朝他颔首，“多谢你了。”

    “他本来就只是兼职而已啊，酒吧还有别的驻唱嘛。”女孩儿脸上些引以为荣的表，“他唱歌就是好，本不在乎这儿工资的。”

    顾亭亦不言不语地盯着她，直到她走那扇玻璃门，影消失在转角，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第二日中午，许南粥特地买了盒包装的巧克力，去咖啡店里跟顾亭亦解释昨晚那些荒唐事。

    许南粥讶异地侧首，问刚才最先说话那女孩儿：“你们都认识他？”

    没等台上男人回话，人群里已经开始七嘴八地报起了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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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亭亦一怔。

    许南粥甚至怀疑前这小会不会是顾亭亦的孪生兄弟。

    “他是这儿的驻唱啊！好多人都是为了他才来这家酒吧的。”女孩儿说着撇了嘴，“不过他不是每天都来，我连续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

    舞台上方璀璨的光华洒落，抱着吉他的男人看起来比电视里的明星更加耀。

    -

    “顾亭亦！”旁边一个女孩儿大声喊，“今天可以歌吗？”

    他前额原本乖乖的刘海被撩了上去，只在两侧漏几缕碎发，隐约透几分狷狂。

    顾亭亦接过她的巧克力，嘴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我知，这么多钱，我肯定不敢拿。”说着，顾亭亦弯腰从方屉里拿包好的一沓钱，推到许南粥面前，“但这些钱昨晚撒得到都是，我不确定我有没有找全，您还是数一吧。”

    “逗你的。”许南粥笑起来，“还有昨天那个说的话，你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她这人就是那样。放心，我不会祸害你这乖乖的小男生。”

    “这么任？”许南粥挑眉，“老板也由着他？”

    “嗯。”许南粥应声，“我没当真。”

    她正要走，蓦地被顾亭亦叫住：“。”

    “哦——”许南粥佯装失望地摇了摇，“我还以为你喜我呢。”

    停顿片刻，许南粥说：“但昨晚她给你的那些钱，原本是要给面员工发奖金的，所以……”

    “我昨晚的话……都是开玩笑的。”顾亭亦似乎十分不好意思，话没说完，脸已经红透了，“我确实很缺钱，但是我……我肯定不会那事的……”

    许南粥记得自己当面评价顾亭亦乖也就是前几天的事儿，没想到今天看见他，这人就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看见他这副乖乖的模样，许南粥玩心又起，忍不住：“既然缺钱，那怎么还说一块钱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