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上车后会自动连接蓝牙，接电话也是默认外放的模式。

    顾亭亦：“……嗯。”

    “即便这样，你的生活还是难以保证？”许南粥有些诧异地问，“你父母呢？既然还在上学，父母应该会供养吧？”

    “别啊！”杨轩哭丧，“我一个未毕业大学生去哪儿钱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怎么变得和我妈一样了！”

    “也有其他的兼职。”顾亭亦说，“我平时会接一些和自己专业相关的私活。”

    许南粥忍不住看了看顾亭亦，觉自家弟弟和人家差距之大，叹了气：“既然是要去玩，那就自己想办法挣钱。”

    “放松一嘛！”杨轩说，“我每天在自习室都要闷死了！”

    “嗯。”顾亭亦侧过脸，认真地看着她，“是个很有责任的人。”

    许南粥：“既然是大学生，那你的能力应该不差，为什么不更有技术的兼职？咖啡店和酒吧的准条件都比较低，应该无法现你的能力。”

    车载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的备注为“小轩”，许南粥瞟了，不甚在意地说：“是我那个表弟。”

    他这么一副乖乖巧巧认真听话的模样，让许南粥一时想不起来还要说些什么。

    “……”许南粥皱起眉，“我不赞成这样的教育方式。”

    “……听起来你的家况还不错。”许南粥简直难以理解，“为什么要让你这么辛苦？”

    “想去旅游一趟，之前就和同学约好的。”杨轩大声说，“这可是我最后一个寒假了呀！”

    她甚至难以分辨，那话到底是在教育顾亭亦，还是在给自己洗脑。

    许南粥失笑：“有快放。”

    “你最近不是在准备考研复试么？”许南粥问，“还有心思去玩儿？”

    她这话其实是想顾亭亦的况，但表现得很委婉，只要顾亭亦不愿意，他就可以装傻不说。

    她毫无避讳地摁接听键，车立刻响起一连串的撒声：

    “给儿零钱呗~”杨轩掐着嗓叫嚷，“我妈抠死了，只能找救命了，帮帮忙嘛！”

天见面，也算熟人，要个联系方式以防万一，不过分吧？你们那儿收银的小姑娘也有我的微信。”

    许南粥还想说什么，车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嗯？”许南粥问，“那你怎么有时间这么多兼职？”

    “我从十八岁开始就自己赚生活费和学费了。”顾亭亦说，“我父母常年不在国。”

    “我也不知。”顾亭亦笑了笑，“可能这就是他们的教育方式。”

    “~~~我亲的好~”

    刚刚的话都是她没经过思考的话，但说来却分外畅，好像她早就在心琢磨过。

    “我之前参加了秋招，已经拿到offer了，只等六月份毕业就职。”顾亭亦说，“但现在还得生活，所以要兼职。”

    短暂的沉默后，许南粥再次开：“我家里有个弟弟，嗯，表弟，关系亲的表弟，你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他还在念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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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南粥：“用途。”

    但顾亭亦没有隐瞒，直接：“我也还在念大四。”

    “如果你是要去医院看病，我可以给你拿钱，但是去旅游，没有。”许南粥绝地说，“大学生赚钱的路也多了去了，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