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顾亭亦偶尔的拒绝或者反抗，许南粥也觉得相当顺。

    董欣早已经把客资料通过邮件发送了过来，喝完咖啡，许南粥挨着载资料，认真翻看。

    虽然董欣在电话里一直表现的是她不怎么在意提成，但许南粥知，如果真的不在意，她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跟自己联系了。

缓拉上门，同时轻声，“晚安。”

    姑姑和姑父两个人都是朝九晚五生活规律的上班族，晚上休息得比较早，许南粥每次加完班都会在酒店将就一个晚上，避免太晚回来打扰到他们。

    早上九，许南粥终于背完董欣发来的那些资料。

    许南粥平时并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

    因为若是真的存在神灵，那么也必然存在恶和鬼魂。

    看见许南粥满脸倦容地回家，姑姑关掉尘，从她换鞋的时候就开始唠叨：

    女人在职场里面本来就很容易受到排挤，再加上这些生理上的原因，属实举步维艰。

    好像在输这串号码，写备注并存手机之后，她和顾亭亦之间就有了更多的牵扯。

    或许就如贝嘉嘉所说，她真是令智昏。

    因为工作缘故，她在人际往中游刃有余，但越是这样，生活里就越不想和人谈。所以在亲戚朋友里，她甚至算得上冷漠。

    每一个方面都令她满意，令她喜。

    可是这样太可怕了。

    可是在面对顾亭亦时，她有一主动往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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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每个人都渴求得到神灵眷顾，可若是真的有神灵，他们又会到恐惧。

    许南粥从来没有觉得和哪个人往有这样轻松，即便自己说些云里雾里的话，他也能够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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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跟顾亭亦说好了晚上应酬结束后来接她，董欣那边也说开车过来接她一块儿去饭局，所以许南粥直接把车钥匙给了顾亭亦，自己则打了个车回家。

    来姨妈是压倒董欣的最后一稻草，可能她原本还想咬牙试试，现在却因为痛经，不敢承担过大的风险。

    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

    而今晚细论起来也并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她却觉得两人之间已经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断绝来往的关系。

    许南粥很愿意对同事——尤其是女同事——伸援手，也并不馋别人的额提成。

    之后她睡到午三，起床随便吃了儿东西，又要赶着回去换衣服。

    又或许，是因为顾亭亦太会讨人心。

    甚至自己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他依然可以戳中令她喜悦的。

    无知无觉地喝掉小半杯咖啡后，许南粥突然拿起手机，将顾亭亦发过来的电话号码存了来，备注“小朋友”。

    但她还是想存一。

    今天是周末，姑姑和姑父都在家，这个时间，姑父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姑姑则在大扫除。

    明明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但她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若人家愿意犒赏她的劳动，她也断然不会拒绝。

    顾亭亦离开后，许南粥抱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睛盯着电脑，不知怎么的有儿走神。

    人和人的关系真是很奇妙，在今天之前，她和顾亭亦不过是之。

    其实这号码存不存都无所谓，她对数字一向，仅先前看的那几遍，就已经把号码刻了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