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用大豆制成，有的用小麦……”

    “行了行了。”许南粥举手抗议，“和尚念经似的……我不了，你慢慢选吧。”

    “嗯。”顾亭亦终于挑了一瓶老放购车，边走边说，“还得买一瓶蚝油，这次买大瓶，小瓶的不经用……唔，上次买的豆豉油不太香，这次我买一豆豉回去自己好了……还有，我想想……”

    “小漂亮。”许南粥忽然打断他。

    顾亭亦扭，“嗯？”

    “我请个保姆阿姨回家饭怎么样？”许南粥说，“我捡你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私厨的。”

    “……”

    “人就该好好着。”许南粥说话的语气像个渣男，“老计较这些柴米油盐的什么？”

    “可这样才不那么容易被替代，不是么？”顾亭亦垂，缓慢地说，“很容易找到一个既听话又好看的，但很难找到一个既听话又好看，还会给你饭的。”

    “……”

    许南粥停脚步，拽住他问：“你还记仇呢？”

    “没有。”

    “答得这么快那肯定是记了。”许南粥叹气，“你至于么？我就是觉得没必要让你跟着我熬夜，才用那话威胁你，从来也没想过真要换个更听话的，我……”

    “粥粥？”

    她的话被人突然截断，扭一看，竟然是寇海。

    “……”

    真是倒了八辈血霉，逛个超市也能撞上这瘟神。

    许南粥拉着购车就要走。

    “哎——别走！”寇海一把抓住购车另外一端，“粥粥，我不是故意要纠缠你……”

    说着，他看了顾亭亦，才继续：“粥粥，有些事，咱们单独聊聊，行不行？”

    许南粥松开购车，仰对顾亭亦：“这个购车脏了，咱们重新换一个。”

    顾亭亦：“嗯。”

    “粥粥！”见他们打算弃车而去，寇海立即也抛弃了那辆购车，语速飞快地说，“我之前和小轩有些误会，闹了儿矛盾……我伤还没全好，本来是说过两天再去找你说清楚，没想到今天会恰巧遇上……”

    他说“恰巧”，倒还真的不假。

    许南粥买房的时候特地选了离公司比较近的房，而这一片是企业聚集地，寇海回国以后就在这边工作，租房或买房也在附近，都是可以预见的事。

    而这附近比较大型的超市也就这么两三家，今天刚好周末，遇上的概率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