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

    就算父母对他的教育理念是放养，他的生活轨迹也应该有极大分在家里，这是不可磨灭的，怎么会所有东西都在学校？

    他不想回家。

    ——许南粥得了这样的结论。

    “都在这儿也好。”她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想，自然而平淡地说，“反正你毕业之后正式工作还是在国贸，全搬去我那里，一步到位。以后你要是有能力自己租房或者买房，想搬去，随时都可以。”

    “……嗯。”

    顾亭亦从柜取一只空的行李箱，打开柜，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和之前在嘴上调侃不同，这是真的要把家搬到许南粥那里了。

    他用“家”这个字给许南粥，没想到还没收，他的目标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见他打开行李箱，许南粥将椅拖到旁边坐，以免碍他的事。

    顾亭亦行李并不多，除了衣服就是书籍，外加一些生活必备的用品。

    从这些就能看来，他的日过得着实寡淡如。

    许南粥想起在酒吧时看见他弹吉他唱歌，又想起他熟练地调酒咖啡，原本以为他是个娱乐生活丰富多彩的人，没想到他连吉他都没有一把。

    那天演时的那把蓝吉他，自打从酒吧离开，她就再也没见过，也没看见他去酒吧唱歌。

    “好歹曾经也是乐队主唱，”许南粥开调侃，“怎么平常也不弹弹吉他练练手？”

    “我是主唱，不是吉他手。”顾亭亦解释，“我对吉他只懂些，是组建乐队后从吉他手那里学的。平时我不在惠市，只有假期回去，学得断断续续，不很用心。”

    “那把蓝吉他不是你的？”

    “不是。”顾亭亦摇，“是借吉他手的。”

    “你学吉他，连把吉他都不买？”许南粥讶然，“舍不得？”

    “……不是……”顾亭亦笑了笑，“只是觉得没必要，随便学学而已。又不能讨人心。”

    “就为了讨人心？”许南粥觉得不可思议，“那唱歌呢？”

    “唱歌也不能。”顾亭亦不在意地说，“所以我已经不唱了。”

    “……”想起自己曾经的猜测，许南粥忍不住唏嘘，“我以为你真是为了赚钱才兼职……你的路真的多。”

    “这些工作赚不了几个钱。”顾亭亦笑笑，“脑力活才值钱。”

    许南粥：“所以在咖啡店也不是为了赚钱。”

    顾亭亦大大方方承认：“嗯。”

    “但是你依然在咖啡店工作。”许南粥说，“因为这项工作能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