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许南粥打着哈欠去餐厅吃早餐。

    顾亭亦已经坐在那儿等了。

    她神如常地瞟了他一, 照旧满脸不的起床气，沉默着低吃饭。

    早餐之后, 许南粥对今天的安排是要去买年货。

    明天就得回老家, 她今天需要将所有东西备好, 晚上去姑姑家吃个晚餐，也送东西, 以示礼貌。

    至于顾亭亦，他吃完饭就开始打扫家里的清洁。

    其实他们才搬来不久, 也有固定时间请保洁, 但顾亭亦觉得亲手一清洁有过年的气氛。

    许南粥换好衣服来，看见他在地毯上的灰, 倚在沙发旁喊他：“小乖乖。”

    这是个从来没叫过的新称呼，顾亭亦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又唤了一声, 他才停动作，抬来看她。

    “陪我去外面逛逛，买东西。”许南粥抬了抬，“家里这个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

    顾亭亦立即收拾东西。

    许南粥看着他忙忙碌碌，脑里还在回想昨晚那两张照片。

    她没打算立即找顾亭亦讨个说法。

    一是因为她自己也还没考虑清楚, 到底要不要继续和他保持这关系。

    如果是在事发生之前就知他是杨轩的同学，那许南粥肯定不可能和他有现在的关系。但现在他们已经是这关系了——她是个不太喜改变的人。

    二是因为许南粥好了伤疤忘了疼，恶劣难以铲除, 每次见到顾亭亦糗都想再逗逗他，让他糗得更厉害一。

    她就喜看见顾亭亦发疯发狂，窘迫或者慌的样。

    这男人摘平静面的所有模样，她都十分喜。

    当然，她也并不因为被欺骗而生气。

    她还记得自己对顾亭亦的承诺——允许他骗自己，只要他能成功。

    而杨轩那边，由于他在自家面前毫不犹豫地就把兄弟卖了，所以他暂时也不敢在顾亭亦那儿面，只等着什么时候被戳穿了，顾亭亦主动去找他兴师问罪，那就……兵来将挡，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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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完东西回家收拾，许南粥想起自己似乎一直只顾着自己，忘了考虑顾亭亦，便停手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顾亭亦愣了一，随后抬起直视她，什么话也不说，显得很委屈的模样。

    思及他与父母的关系，许南粥试探：“你节不回家？”

    “可以回，也可以不回。”顾亭亦缓慢地说，“对于他们而言，我回不回家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