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南粥的心却因此而安定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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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来，这随心所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只有自己亲自去查过，许南粥才终于相信，他确实没什么朋友。

    或许早在去他学校的时候她就在认真考虑和他在一起的事了，拖拖拉拉这么几个月，只是因为她还没定决心。

    与其说是“随心所”，不如说是“恃而骄”更为恰当。

    那怎么能。

    从酒吧里追来的那个晚上，顾亭亦浑上没几句真话，唯独里重的意是真的。

    一个人的格，即便藏得再好，也总会从他的言语或神间透些许。

    于是许南粥忽然知自己的安全从何而来了。

    自从念大学以后，爷爷制她借住在姑姑家，一年到也看不见一次。

    她早看顾亭亦压儿不在乎自己那钱，却仍然会有一牢牢把控着主动权的觉，女王似的吩咐他，撩得过了火，也完全不负责。

    许南粥平日里面对客时揣得太多，私便不想那么费心，反正她对自己看人时的直觉也很有自信。

    父母去世时许南粥已有十多岁，之前

    顾亭亦以前说过自己没什么朋友之类的话，许南粥当时是不信的。

    她一直觉得顾亭亦这人不够真实，但从没从他上受到任何恶意，所以最初才愿意手帮他。

    直到这几天，了解了顾亭亦的一些过往，不知为何，她忽然没那么害怕了。

    那是孤绝到甘愿引火自焚的人，回凝视自己唯一留念之时的神。

    爷爷是有意这样的。

    世上漂亮的男孩多了去了，换个比顾亭亦更好看的，她也未必会上心。

    但她从来懒得认真去思考顾亭亦这个人，她在顾亭亦面前一向很随心所。

    往常她没想过，到近几日才想明白，她是凭他在乎。

    不是因为别人不愿与他结，是他这人骨里过于孤僻。

    在想……为什么她明知顾亭亦藏着很多小秘密，却还是受了他的骗。

    这人能言善辩言巧语，还会变脸，怎么可能不到朋友？

    直到现在，她才觉自己仿佛有些明白了。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总监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在想自己的安全能够从何而来，在想她究竟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难仅凭这张脸？

    这很奇妙，顾亭亦的过往分明和她没有半关系，而且越是地了解他，越能发现这个人和他在自己面前表现来的模样有很大差别。

    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也对顾亭亦没有足够的信心。

    他们总觉得自己老了，不知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所以不愿意许南粥总念着他们，不仅不在质上提供帮助，也希望她不要在上依赖他们。

    即便那时候没有认真思索，没有像对待客一样地认真分析顾亭亦这个人，许南粥仍然凭直觉受到了，她在这个人面前是可以放纵的。

 这几天以来，她除了查探这个人，同时也在反思自己。

    两个老人都不识字，买了手机他们也不会用，除非有十分要的事，否则他们从不给许南粥打电话。大分时候，许南粥要想联系他们，还得是趁他们给姑姑打电话的时候抢着说两句。

    他常用这神看自己。

    可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拿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