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伤心难受是假的，可白以云很现实，事到如今，如她自己所说，他们之间，终究只能这样。

    这样的崔珏，又让人十分陌生。

    “太晚了。”

    她缓缓回过，看着崔珏：“你想让我离开，就是想铲除我这个异端吧，毕竟，我也算白家认的亲戚，如果我得到皇帝的，会成为白家的棋，白家说不准会在朝廷上与你们分抗礼。”

    白以云想，反正她听到自己想听的，也没什么好遗憾，日后两人恐怕再没见上的机会。

    想笑，可她只会角扬不起来，低看地上，泪如断线的珠：“来不及了崔珏。”

    白以云哂笑：“那你为什么阻止我过上富贵日？”

    不给崔珏思考的机会，白以云问：“说啊，崔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只是，我想知答案。”

    她想，何必与他计较，就此错过又如何。

    她说得又快又急，不像往常把每句话最后一个字压在咙里，却带着哽咽。

    只看他神趋于平静：“因为我喜你。”

    这个动作，于他而言，已然十分放孟浪，可他手背若隐若现的青，便可知他有多么隐忍。

    崔珏闭上睛，睫都在颤抖。

    时间一久，这风韵事会被尘沙掩埋，而她也会忘记，听到“我喜你”时那悸动又遗憾的觉。

    可崔珏纹风不动。

    崔珏嘴抖了抖，一个个字，一句句话，如在他心划一伤，鲜血倏地涌，疼到极致，却无法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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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字猝不及防地砸在白以云耳中，她微微睁大睛，压抑的泪在一瞬间释放，从她角落，她却浑然不觉。

    然崔珏面上却没有她想象中的崩溃，他睫低垂，日光照在他上，他整个人嵌在光里，大的形被勾勒模糊的剪影。

    可是，看着沉默的崔珏，她想，她大抵又要会失望到极致是什么滋味。

    她就在后享受荣华富贵。

    他忽然张开手臂揽住她，这样克制的拥抱让两人之间还有距离，她却清晰闻到那冷梅香气，耳垂蓦地发红，才反应过来，赶推他。

    只看地面上，稀薄的日光把崔珏的影投在她脚边，她看着那影猛地一晃，似乎难以支撑。

    然而，白以云想错过他走曲亭时，他忽的迈开步伐，挡住她。

    算了。

    “我们之间，终究只能这样。”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换别的男人，若听到心上人这般冷言冷语，大抵是又悲又怒，可在崔珏这里，他维系着冷静，虽心中一片苦涩，却低声：“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三句话落，她咙酸涩得一大糊涂。

    突然，她看到崔珏睁开睛，男人目光如炬，定如往昔，他一旦在摇摆中找到一个，就只会朝这个，一往无前。

    大的遗憾淹没她，她着披帛，不然恐怕此时会抠得指甲断裂，勉自己笑起来，抬看他：“我们该回去了，崔大人。”

    白以云意识往湘妃竹那看，虽然看不到别人，还是一阵张，盯着崔珏：“你疯了？别来，

    “我觉得后也好的，至少我有这等份，和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从他指尖用力扯回披帛：“是不是，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