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她。

    六十五岁的他，真要论起来，不算老，他往雪景里一站，有岁月沉淀的风度翩翩，依然是独领风的，只是赤金的瞳，有些灰蒙蒙，不再若往昔般明亮。

    以云笑他：“怎么不等我去哄你？”

    云洲玉只是悠悠地看着她，说：“我老了。”

    乍一听，以云顿住，僵地笑了笑。

    以前云洲玉是绝不会说自己老，以云也几乎不碰这个字。

    他慢慢收回目光，叹息：“有些事，我记错了，当年或许是我表白的。”

    以云眶一，忙笑：“哎呀，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没记错，是我记错了。”

    云洲玉轻叹：“真的吗？”

    “是啊，”以云说，“当年就是我先表白的，还亲了你。”

    云洲玉，目中狡黠：“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以云：“？”

    她反应过来，好家伙，她被云洲玉筛了一通，面沉，转就要离开，云洲玉跟在她后，去拉她的手，她甩开，云洲玉不死心，又去拉。

    最后，这件事以云洲玉当着以云的面，承认自己是傻落幕。

    虽然以云认为早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该有这个觉悟。

    云洲玉说：“你总说我脾不好，结果你发起脾气来，比我还厉害。”

    以云冷看他。

    云洲玉小心地拉起她的手，他的手背肤已经松弛，但掌心依然那样温，他说：“我都接受这个结果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时之间，以云不知他说的“这个结果”，是指他接受他是个傻，还是接受自己老了的事实。

    看着他温和的神，她明白了。

    原来，是她接受不了。

    她有一瞬很想哭，她也害怕时间的逝，云洲玉亲吻在她睛上，轻声哄：“说你两句怎么还红了呢。”

    以云鼻音很重，“嗯”了声。

    时间如河，岁月似舟，奔腾的河上，舟被推走推远，幸运的是，他们的喜没有被摧磨，依然是舟中心的宝藏。

    第四十八年，第一天，云洲玉说了一句话：“我要是能一直陪着你，就去追求生不老的办法。”

    此时他已经是当世威望最的大术士，以云戳戳他脑袋：“要表率，别动不动研究邪术。”

    云洲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