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假如

    然后，她等来了程景明。

    可是她没等来警察，等来了一男一女，那男人门就拿枪抵着她的后腰，用冷的声音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你的父母，敢说一个字，你就死定了。”

    沈正锋会拍拍他的, “有时候，我们没空去思考为什么。”

    朱然这个人，越了解越让人觉得可疑。

    很多时候，闫东能从她上觉察到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力量，那力量总会让他忘记，她其实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女孩，就算再聪明，也还是个没有自保之力的小姑娘。

    里面有两个人很可疑，一是杜衡老师，二是经常去看杜衡老师的朱然，前者并没有前科，也没有可疑的地方，之所以让人怀疑是因为朱然。

    他总是会想起沈正锋死去的时候，太突然，他很一段时间里都觉得无法接受，有时候局里, 总觉得在某一刻前辈就会现在他面前，拍一他的后脑勺, 说：“走, 外勤去！”

    闫东看过前辈遇害的视频，对方有枪，又是在闹市，他们毫无顾忌，而警察们却束手束脚，害怕伤害民众。疏散工作艰难而缓慢，沈正锋等不及，去夺对方的枪，最后中数枪，鲜血淋漓地倒在童话大街上，在最后倒地的那一刻，目光斯死死盯着对方。那一，包了太多的不甘心吧！

    然后会去想和，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和沈正锋一样，极度冷静，又善于抓取蛛丝迹。

    是的，没空去思考为什么，识别罪犯，追捕罪犯，还人民以正义，还违法犯罪者以颜。光是这些，就已让他们无暇分心去思考多余的东西。

    文清山山庞大，全面包围几乎不可能，江县没有这么多的警力，市里秘密调来的人，都是重案组和专家们。闫东和上面请示，要市里火速派人支援，文清山是个视线盲区，之前一直把目光放在神病院上，几乎把文清山忽略，之前就有人猜测，文清山可能有些猫腻，他们也派人暗中调查了一，只是上面是大片的墓地，之外就是很大一片被圈了起来的区域，那个地方被称作：“文清山植多样研究基地”，里面经探测的确是一植植园，视野开阔，一望到底，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片被圈起来的地方叫“中草药联合培育中心”，这是城关神病院和江县中医院联合成立的一个中草药协会在这边搞的，里面的东西也都一清二楚，相关门也会定期派人去检查，里面有不少名贵中草药，但也无可疑的地方。

    他几乎算是沈正锋带来的, 刚刚毕业的实习生, 傻愣愣的, 又冲动又，而警察又是个见过太过暗面的群, 他很容易愤怒, 绪化严重, 有时候看着罪犯得意洋洋地和警察打着太极, 看着那些人明明罪恶昭著却就是无法实行逮捕的时候，他觉得是那么不甘心, 永远有人在战斗，可黑暗永不会消失。

    他昨天不在江县，有确切的消息证明有一批货即将从文清山运去，对方已经有所察觉，已经打算撤离文清山。这件事压在闫东心上太久了，从沈正锋死的时候，他就发誓，有生之年，要亲手把那些人，送到审判席上。

    她想，命运待她，终究不薄。

    有些时候，明知危险而无用，还是会拼命地扑上去，和命运搏杀，和死亡争斗，像一本能，或许这就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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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当初那把火是谁放的，唯一一可以确定的是，朱然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没有亲人了，她独自生活这么久，靠的都是社会和国家的救济。

    去她老家走访的时候，有人说，当初那把大火，很有可能是朱然放的，但是那天并非周末，这猜测自然也就没什么依据。

    他们带着她去了神病院，不知怎么就有了她的过往病诊断书，她自己都从来都不知自己曾得到神上的疾病。她睁睁地看着警察来了，然后又走了，她绝望地想，自己这辈大概都完了。

    看着恶人逍遥法外，肆意挥霍, 看着无辜的人丢失命，有时候他也会沮丧地问：“组，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和失踪了十七个小时, 在这十七个小时里，闫东觉得每分每秒都是蚀骨的煎熬。

    闫东琢磨过很久，觉得自己方向可能错了，最后把目光重放在了神病院，神病院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里面居住的大多是有钱人，对于江县这地方来说，神病院是个肋般的存在，穷人住不起，富人不屑于住，里面患者寥寥，就像一个大型的养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