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怎么觉得更久呢！”

    最近闲来，时间好像过的分外漫。他笑笑，两个人上租的时候，他递过来一个方形的小盒，和打开来看，是一支钢笔，漆发亮，嵌着金边，尾端刻了一排小字，和拿起来看，是一行小楷，写着——和景明。

    四个字，和心突突地，笔都握不住了，抬着看他，想问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问，就那么愣怔怔盯了他好一会儿。

    他被她盯的不自在，摸了鼻尖，只说：“好好学习，等你考上大学，送你别的玩意儿。”

    那就是还有再见的希望，和又觉得，不需要问了，这答案便很好了。

    过了会儿，和换了个话题。

    “你……妈妈呢？你没有陪她？”和试探着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问错了。

    他微微别过，角抿直了，“去世有些年了。”父亲是个刑警，奔赴在一线，母亲又是个柔弱的人，父亲活着的时候母亲就整日提心吊胆，死去了，她的绪也一日见一日差，后来遇到些别的事，都不如意，渐渐抑郁得厉害，他那时候在队，考没考，直接当了兵，后来在队才寻思考了军校，时间总是少，很少有空回去。偶尔打回去电话，母亲都是笑和他讲话，有时候绪不好他也没当回事，母亲从来都是那样的，直到后来母亲受不了抑郁症的痛苦死在清晨，他回想起过往那些蛛丝迹，才明白些什么，追悔莫及。

    但他也知，后悔也没有用，这笔账，该算到谁上，他明明白白，全记着。

    和说了声对不起，便不敢再多话，倒是他，适时转了话题，还是轻轻松松的样。

    今天是个喜悦的日，他不能叫她不开心。

    他本来要住酒店，和总觉得大过年他一个人住在外面显得可怜，和母亲商量了，请人到家里住，他起初推辞，拗不过和妈妈的，后来提了箱，踏了和家的门。

    老式小区，单位分发的福利房，有些年了，从外面看旧的，去了却意外的温馨明净，和妈妈地请他来，就连严肃板正的和爸爸也难得了笑，和他坐在一起寒暄着，倒是和，明明和他最熟悉，却一句话也和他说不上，只好跑前跑后，端给他，又洗了果，亮晶晶一串晶，到他手里，他了一颗，和眨着问他甜不甜，他顺手给她一颗，两个人同时一顿，和妈妈从厨房来，指着和的脑袋，“这么大了，不会自己拿？还要你景明哥喂你啊，也不害臊。”

    程景明笑着说了声“没事”，倒是和，借上厕所，红着脸逃跑了。

    晚上的时候，和把自己的房间腾来给他，说：“我睡书房。”

    书房摆着一张榻榻米，很短，和觉得若是让他睡在上面估计连都伸不直。

    他那啊，和还特意比了比自己卧室的床，幸好不是小床，不然得委屈了他那双。

    晚上的时候，程景明失眠了，女孩的床，粉的，房间的墙纸都是粉调，刚来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妈妈给我布置的，有些夸张。”他本不想睡这里，毕竟女孩家的闺房，但她家似乎不避讳这些，她妈妈还一直劝，客房好久没收拾，里面的很，让和睡书房，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