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程景明答应和妈妈安全把她送到。

    然后禁不住笑了。

    分别总是来得很快，年初六那天，和就要开学了，和还是想回江县上学，学籍转来转去也麻烦，去那边还能陪陪祖母。

    杜衡也逃不了系，他是受害人，也是施害者，杜太太比杜衡年十一岁，在杜衡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对其施行侵，杜衡

么，就是难受啊！

    和其实没什么看法，就是直觉，如果真的要说看法的话，“手帕！我跟着朱朱去见过一次杜衡，那时候看见杜太太手里拿着一个手帕，手帕的一角绣着图案，那个图案恰巧就是知夏绣在旗袍上的那个金雀图。那天杜太太说那是杜衡老师的学生送的，那时候我一直在思考和知夏一块去祖母那里的男生，没考虑过杜衡老师的学生，为什么要送手帕给他，还是个女式的？我一直觉得杜太太有些蠢，当然，不是骂她，就觉得这女人很没主心骨，又很傻，可后来仔细想想，就觉得很可疑。”

    他没了脾气，拿手给她，叹了气说：“果然女孩就是的。”

    和不哭了，也不笑，只怔怔看他，像是在琢磨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心扑通扑通地。

    “没错，那女人伪装术超的很，被我们逮去的时候，还是一副乡村没读过书的中年无知妇女的样，在拘留所诚惶诚恐地哭闹。后来证据一个一个砸去，才原型，那女人就是个变态，没有的冷血动，天生的变态杀人狂。”闫东摇着，不忍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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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索得的太容易了，好像一脑全都涌来了，本就不用费心就查。

    他是在说杜衡的事，原本都以为杜衡是幕后推手，而且所有证据也都指向他，所以就忽略了这其中的蹊跷。

    和知，就算是这样轻，他也是醒了，因为看见他睫在轻颤。

    程景明没睁，只握住了她的手。

    和坐直了，他却还在“睡”，她就借着这胆，低声说：“明哥，我喜你，等我考完，我们谈个恋吧？……你不回答，我就当是默认了啊！”

    提前一天的时候，母亲要送她回去，她拒绝了，说自己可以，母亲担心的是运，火车上挤得都是人，不放心她一个人。她却说：“是啊，你看都那么多人了，你就别给火车添负担了。”

    “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杜太太？”和歪着问。

    和又破涕而笑了，他也终于了笑脸，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那天你事了，我也后悔，倒不如让人一枪崩了好过些。”

    闫东从市区那边特意赶回来江县，看见和先和她击了掌，笑着说：“你这丫，鬼机灵似的，脑倒是真灵便。多亏你，不然哥连这个年都过不了了。”

    闫东激动地拿手指她，然后才重重，“没错！来来来，说说你的看法。”他扯着她走，倒是真好奇她是个怎么猜法。

    两个人踏上回江县的火车，票张，只买到坐票，车厢里拥挤不堪，人在里面，连动一都是问题，十几个小时坐过去，车的时候都了。

    和想，这算是回应吧？

    程景明帮她提着箱，她一瘸一拐跟在他后，着他的衣角，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反观他，一轻松，完全没异样。

    起初没人说话，到最后，他睡着了，歪在窗上，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凑过去，在昏暗不明的公车上亲他的脸，很轻，像羽轻扫湖面，然后她就电般地缩了回来。

    他叫了闫东过来接，站就看见了人。

    天黑了，两个人才回去，坐最后一趟班车，年三十的夜里，车上没什么人，和和他坐在最后一排，肩并肩，路两边的霓虹一闪一闪地往后跑着，车上人的面目被光闪的一明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