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凯哥今天没在。”

    “那就打电话，说程景明在这儿等着他。”

    “……明哥你稍等。”

    他要了份果拼盘，一一喂她吃，把她发都散开，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挡住了那些窥伺的目光，他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话，“这里是陈宏志发家致富的地方，他三年前在江县开了上面的皇俱乐, 但是面这个场却存在几十年了，至于是谁在经手，不好说, 总的来说, 陈宏志也是个线人, 他上还有人他。”

    和不知他说这话何意，但还是，西瓜在嘴里化开，冰凉的顺着咙去，压不住燥的心。

    “江县地势力固，发展了十多年，盘错节，很难拆解开。你看见这个台球厅里面的人了吗？都是年轻人，青少年为主，多数是昭中学的人，每个学校都会有些小组织，男生拉帮结派是常事，昭尤甚，但是他的势力划分不是论谁拳的，它要更复杂许多，和他们的父辈有关系。”程景明离和很近，偶尔还会低帮她捋捋发，凑近说话的时候像在亲吻她脸颊，这样亲密，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儿小侣在**。和周围的男生们没什么分别。

    唯一的分别就是程景明斯文许多，其他人更胆大放纵，和余光扫过去的时候，还能看见骑在男生上的儿们，只靠着一件围在腰间的衣服遮挡着两人的结合，重的息和偶尔发的嘤咛，都不带遮挡的。

    那些不堪目的画面，这些人似乎都习以为常似的。他们大声讨论着和女人，公然放黄录像，边看边气吁吁，急的人直接搂着女人去了边上并不十分隔音的休息室，女人的息混着重金属乐的声响，营造一低俗的乐氛围。

    和直泛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那些被年纪不算大的男生们搂着去休息室的女人中，是不是曾经也有知夏一个，又或者那些搂着女人去休息室的男人中，是不是也有程景明一个？

    前者如果是真的，她可能会疯，而如果后者是真的……不，直觉告诉她，程景明不是这人。虽然她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信念，就是觉得他不是那把放纵当潇洒的幼稚的男生们。

    “是他们欺负知夏吗？”和低声问。

    “算不上欺负，源还得从陆知夏的养父说起。他那段时间欠了债，放贷的人扬言要剁了他一手指，他连利息总共要还十万，他们家的况你也应该了解，怎么可能还得起，知夏的养母跟他闹了很久，最后恶向胆边生，把知夏算计来抵债了。”

    “算计？怎么算的？”在看不见的地方，和的手指地攥在一起，快要把骨碎了。

    “一个小姑娘，还能怎么算计？”程景明的声音有些沉，压在和心，更是重若千钧。

    “还有没有公了？”和几乎要喊来。

    程景明将和推倒在沙发上，倾过去，双手撑在她的上，一副风样，挡住了她一脸快要爆发的怒意。他说，“公自然是有的，但有时也可能会迟到。”他拿手去摸她的脸，“先别急，听我说完。”

    和起伏着，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但最后还是冷静来，“你接着说。”

    “玩知夏的有很多个，我一会儿一一指给你看，你若是有本事，就把警察的目光引到他们上去，若是没本事，那就当知夏的死是一解脱——有时活着也未必比死了更贵。”他目光锁在她上，“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不过我劝你量力而行，这个悲剧不是一两个人造成的，知夏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遭遇，她从没埋怨过什么。但你若是把自己搭去，她九泉之也不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