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句“是吗?”轻柔非常,却成了压垮梁青竹的最后一稻草。
然而,如今想来,义父抓着自己的手时,不仅仅是喊了梦景二字,更是喊了他青竹。
慕清明眸中有火光乍现,耳边响起梁青竹的声音,“不必与他多说,□□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青竹之名,是他所取,原名叫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青竹,忍不
,
天立地,他赐予自己的
好寓意,却被梁青竹当
了一柄尖刀刺到了他自己的心上。
“我知。”此时,原本在他觉得应该气急败坏、不可置信的慕清明却忽然
了一丝笑,他朝对面的丁紫机不疾不徐
:“当年是他将我的行踪告诉父亲,让父亲在千里之外赶回来跟着我上天烛峰,致使替我受了你手
人一掌,中了密宗之毒。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创立鸣楼
,收养孤儿亲自教导他们,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这些都是他毕生所信奉。”
如此冰天雪地,梁青竹的手上却沁了一丝汗,脸上带着一丝被人看透的惊慌失措,他看向慕清明,“梦景……”
“我早就知了是你,我无法替已逝的父亲原谅你,因为他从未怪过你。这些年你将鸣楼
上
打理的很好,是你完成了他的夙愿,他在天有灵必然会安心。”
一招错,步步错,他以为遮掩了十年的秘密被慕清明剖在光之
,令他自惭形秽,枉为人
。
“你无父无母,幼时胆怯向很是听话,而我张扬跋扈常常闯祸嫁祸于你,他怕你
多疑,因此对你是慈父之象,对我则是严加
教。但是,你仍然嫉妒我天资聪颖,你无论怎么努力却仍然追不上我,心里的嫉妒一旦落地生
,就会成
为参天大树。将我的行踪告诉他,只是想让他看看我是如何鲁莽无能,被他人所打败的,你未曾想到父亲会帮我挡招,是吗?”
“她?”丁紫机将手指轻柔地抚摸在吕海棠红彤彤的脸颊之上,叹了一气,“我甚是喜她,活着没有一个女人伴我,死后也得拉上一个。你说是吧?”
他的声音带了揭一层鲜血淋漓伤疤的快
。
梁青竹的双之
有亮晶晶的东西
落,没有回答。
这件事他不想再忆起,午夜梦回之间时常变成他的噩梦。梦中梁敬羡离世之时,仍然握着他的手,睛浑浊喃喃说着什么,他只听到了梦景二字,嫉妒的参天大树依然繁茂,没有倒塌。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
一页继续阅读---->>>
“好一兄弟
的戏码,看的我都差
落泪。”
梁青竹的中起了一丝薄雾,侧
看着慕清明,他的表
如少年时一般昂扬自信,又带着历经世事的沉稳,忽然二人心有灵犀开怀一笑,再多的恩恩怨怨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梁青竹的脸变得惨白,一向风轻云淡的鸣楼主此刻却连站都有些站不稳,而耳边却继续传来慕清明的声音。
“你所言非虚,我是该恨他,是他亲手将养育了他十多年的义父推向死亡,不仁不义枉为人!两面三刀更该为世人所唾弃!但是,父亲却没有恨他,他在我离开之时还是抓着我的手让我别去密宗找解药,他对于是谁告密之事心知肚明。青竹,你猜他为何?”
他调侃着,又轻柔地抚上了吕海棠的脸颊,低声:“你听见了吧,他们自顾自的分享兄弟之
去了,哪里有空再来救你。”
慕清明语气低沉,手在了梁青竹的肩膀上,并非没有恨过,只是他释怀了。
“小丫,嘴还是这么
。对了,你可坐过秋千?若是没有我带你领略一
。”
只见话音刚落,他双手举起吕海棠就往不远的雪山悬崖边上抛!吕海棠
材纤细瘦小,他几乎是不费什么
“□□?余孽?”丁紫机重复了一遍,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狂傲大笑,笑声在风雪之中更显苍凉。而后,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屑:“你,又有何资格说这
话?”
吕海棠勉让自己睁开了
睛,咬着牙吐
了两个字:“闭嘴。”
丁紫机看着二人,面忽暗。
“梁梦景如你聪慧至此,应该早已知当年到底是谁把最后一刀扎在梁敬羡的
上!是我?是夏恒?还是你
前的这个
貌岸然的义兄梁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