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温柔的舐，让玄翊苏醒了过来。

    的不适都是小事。他的脑海里，有太多想不通的谜题。从昏迷那时起，就听到了无数不可思议的话。

    ……混沌神的传人？时间？三界真的已经过去一年了吗？在我昏睡这会儿，又过去了多久？……

    晶莹府里空无一人，自然没人回答他。只有他产的那条奇异的小龙，还趴在他的上，银角墨睛，火纹左近的鳞片波光粼粼。

    奇异的孩……

    玄翊抚摸它的颅。小龙温顺地眨眨，见父亲无事，便游到一旁。似乎没有化为人形的意思。

    “……你没有人吗？”玄翊低声问。

    小龙摇摇。

    “还是这里的什么，限制了你化呢？”

    小龙又摇，嘶嘶地说着龙语。玄翊明白了，它的确没有人。

    “可我记得……生你的时候，你是婴儿……”

    小龙缩成一团，俨然是个婴儿的形状。

    原来如此，以胎形降生，却非人。或许是那第三位混沌神行令自己受，致使这孩先天不足吧。事到如今，发生什么，玄翊都不奇怪了。就算孩一辈只是一条龙，他也愿意他的父亲。

    人总是贪心不足，实际上就算是混沌神，也未必能尽遂他愿。力量与愿望，原不是一回事。

    “……嘛游开呢？这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在这里，我也觉得舒适。你的睛和他很像，龙角又像在人间的哥哥。”

    原来这会儿父亲不再要什么清静了。小龙闻言，兴地回到石上。

    玄翊无意识地抚摸儿柔的脊背。

    他又思忖：听那老神和火之神的对话，火之神并非单纯为阿樾换骨，阿樾得到火之力，原是了他的传人。看来与混沌神易，非是单纯的易，而是一考验……

    ……那么所谓无之命，就是老神对我的考验，他早在胎中，就将力量先给了我，才害父亲育十年……照他无的准则，我牵挂的又何止阿樾一个，虽非，我放不的人和事，还多着呢……

    玄翊终于想通，又觉得疲惫不已。生于此世，无意义的麻烦一件又一件。以为是幻觉和宿命的，背后仍有因果，有了因果，就是无聊。全都无聊，唯独周片刻温是真。

    “你在看着吧？”他对空中的虚无说，“我将力量还你。这金龙之，非我所求，放我回去。”

    “你就是金龙，金龙就是你，若还这龙，你也就不存在了。你认也好，不认也罢，你的灵魂是无法脱离躯壳的命运而存在的。”老神冷冰冰地回答。

    “……当年父亲生我时难产，我跪来求你，你要我以宿命来换。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罪孽，因此听了你的话。现在想来，父亲说得没错：从到尾，他之命都无碍，而你早擅自给了我考验，作为赐金龙之力的代价。我是否要无，与父亲无关。”

    玄翊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