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妈的手术安排在后天上午，程芸特地请了假陪她，给她讲有趣的故事，逗她笑，希望能稍稍缓解她张的绪。

    当天一早，签完手术同意书后，程妈妈被推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还或坐或站着许多病人家属。

    程芸拿着她妈的东西，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心底忽然也空地。

    正在这时，电梯门突然又打开了。

    林菁从电梯里急匆匆走来，问程芸：“夏阿姨手术室了？”

    程芸听见熟悉的声音，抬看到林菁，顿时愣住了，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惊讶问：“你不是有事来不了吗？”

    今天是GK新品发布会的重要日，作为上任总裁后的首个新品发布会，林菁理说是得场的。

    “我安排其他人去了。”林菁走的急，还有些气。

    她在程芸旁坐，想了想，又轻轻握住她的手：“我觉得，这时刻，我更应该陪在你边。”

    程芸的手冰凉，被林菁握住后，的温度沿着握的指尖一传递过来。

    她心忽然好了许多，偏过问林菁：“这算是趁虚而吗？”

    林菁微愣，了，对她眨眨，理直气壮：“嗯，就是趁虚而。”

    这话说完，两人视线短暂碰，又迅速分开，双手仍相握着，彼此温度为一。虽没多说什么，却有无言的默契。

    手术室大门闭，走廊行人来来往往，间或有新的病人被送去，完手术的病人被送。

    时间在这时变得极其漫。短短几个小时，程芸却觉得像过了好几天。

    程妈妈被送来时躺在移动病床上，脸很难看。手术需要全麻，术后她被医生叫醒过，这会又睡着了。

    程芸看着妈妈这幅模样，既心疼又害怕。她这么闭着，动也不动地躺着，让程芸总有些莫名的恐惧。

    “先送阿姨回病房吧。”林菁低声提醒。

    程芸，收敛起绪，和林菁随护士一起返回病房。

    回到病房，约莫一个多小时后，程妈妈意识完全清醒。

    程芸坐在病床边，陪着她说说话，缓解张绪。

    医生提前说过，大概六个小时过后，可以稍微喝粥。

    程芸一直看着时间，见差不多了，便让林菁在这陪着她妈，自己准备楼买粥回来。

    乘电梯楼后，程芸没去堂，而是去了隔床阿姨推荐的那家粥铺。病房其他人都夸那家的粥好，分量足还好喝。

    买好粥，程芸顺便打包了两份午餐，一起提着回去。

    走到病房门，程芸刚准备去，听到里边传来的说话声，脚步又忽地顿住。

    她听见她妈熟悉又满是羡慕的声音响起：“你年龄比我小，孙儿居然都这么大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程芸看到里边来了对年轻夫妻，还带着个小男孩，应该就是隔床阿姨曾提起的大女儿和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