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勒闻言也有些遗憾，若隆里那时真死在了梁军手中，可就是一了百了了。

    络腮胡也就是右贤王乌勒听了也没再究，或者说他压也没将那只小老虎放在心上，多觉得有些巧合，好似在哪里都能见到对方——也确实是巧，他先在梁军攻打王前遇见了小老虎，又在偷袭且候可汗时带着她，现在跑来呼延落再次看到了她，莫名便有被旁观了全程的错觉。

    呼延觉闻言先惊了一，因为且候可汗的死他其实并不知——他是一直跟在梁军中没错，但徐沐等人对他却不可能不设防，尤其是可汗死这样的大事。因此呼延觉至今还以为且候可汗是被俘虏了，活生生带来呼延落，他还想着怎么借刀杀人，完全没想到人早被乌勒杀了。

    两人便又就这个时间商议了一番布置，却不知徐沐从一开始便撒了谎。

，徐沐也听不懂虎语。但这都没关系，气氛合适就好，毕竟以她俩的关系比比划划也能勉。

    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呼延觉也不觉得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隆里还能构成什么威胁。他更担心的显然还是侵草原的梁军：“大王，现在这小小一支的梁军便攻破了王，若再放更多的梁人阿尔山北，到时候一切便不由咱们控制了，恐怕不好收场啊。”

    不过可汗已死对于呼延觉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能省了他动手。不过转念想想却又有些担忧，毕竟阿尔山北的落是可汗父的拥趸没错，却也是胡人中最锐的力量。他怕这些人挡不住梁军的攻，死伤过重便会折损整的实力。

    呼延觉连忙，姿态放得颇低：“大王恕罪，是我疏忽了，次再不会如此。”

    呼延觉也不笨，珠转了转便明白过来：“大王是想用他们引梁军主力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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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乌勒心里本能的有些警惕，但考虑到小老虎野兽的份，理智又让他抛开了此事不再关注。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前的局势上，说：“这支梁军留着别动，将来还有大用。”

    徐沐很快意会，再问：“是在刚饮宴的主帐里？”

    徐沐顿了顿，又问：“是那个杀了且候可汗的人？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不过这也够了，至少徐沐愈发明白了如今境，脸上也了思。

    这一回小老虎的比划相当简洁，她抬起前爪就在脸上抹了抹。虽然一不小心抹了自己一脸土，但这个熟悉的动作却让徐沐瞬间郑重了神，吐三个字：“络腮胡？！”

    安满意的，示意她猜得不错。

    呼延觉显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心定了定不再多言，转而又：“落前，那位徐小将军刚透了消息，梁军的主力最迟还有十日便至……”

    乌勒闻言却不怎么在意的样，摆摆手：“没关系，咱们收不了场，自然有人帮咱们收。”

    两人目送着那只草原上独一无二的小老虎跌跌撞撞逃走，放帐帘后，络腮胡便皱着眉说：“如今落里多了许多外人，今后更该小心，外面得派些人守着了。”

    可看着乌勒底闪着野心的光芒，这些话他却不能说，只得叹：“当初我特意将梁军引过去，便是想借梁人的手杀了隆里，可惜到底让他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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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虎仍旧，事实上之前饮宴完她会脱离徐沐单独留，便是因为在空气中隐约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是当时主帐里酒的味极重，尤其是烈酒的气味儿刺鼻，将络腮胡的气息压制住了。否则安当时就能发现他，本不必留偷看。

    乌勒，似漫不经心般说：“可汗死了，隆里很快就要冒，阿尔山北绝大多数的落都臣服于他们父。现在可不是咱们的时候，还是让梁军磨磨他们的锐气。等打磨的差不多了，隆里再一死，这些落收服起来就容易得多了。”

    小老虎先是了，肯定了络腮胡的份，然后歪想了想，有比划一个饮酒的动作。

    至于偷听什么的，安没想过，因为她不懂胡人的语言。无论是族老们的担忧抱怨，还是后来呼延觉与络腮胡的私谋划，她听是听见了，却是半个字都没听懂。

    这边小老虎已经完成了通风报信，另一边的主帐里，呼延觉和络腮胡对此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