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怔，她可没孩要哄，看这些也不是为了哄孩的。不过这话她却是犯不着跟人说，她蹲来，拿起摊上一个布偶，问：“这个多少钱？”

    徐沐拿着布偶摆摆手，站了起来：“不必了，有这个就够了。”

    安这会儿思绪确实很，满脑都是皇兄刚与她讲述的当年之事。她一面气恼信王的狡诈，一面又心疼徐沐的遭遇，最后所有的心思却又落在了皇兄告诉她的另一个消息上——信王今年到京觐见，年前他便递了奏折，说是会在年初赶到。

    摆摊的是个发白的老妇人，面前只简单的铺了块布在地上，上面放着一些小玩意儿。如拨浪鼓、虎鞋、虎帽之类的，尽是些小孩儿用的小东西，算不上致贵重。

    百姓们习以为常，见到这形纷纷避让，摆摊的也飞快将摊收了，很快让一条路来。

    对方不算扰民，徐沐见状也就没怎么在意，随意瞥上一便打算牵离开。只是这一看去，她目光却忽然顿住了，握着缰绳的手也渐渐收……

 信王只是被赶去了封地，而告发信王的徐沐也没落到好——年少气盛时，徐沐甚至想过趁着信王离京就藩的机会, 偷偷带着亲兵去将人截杀了。最后自然是没成, 皇家人也并不是那么好杀的, 先帝也厌了她这死咬着不放的执拗，又将她赶回了北境。

    徐沐牵走在街，看着锦衣华服的公结伴同行，看着儒衫纶巾的书生谈阔论，也看见贩夫走卒沿街而走……这里有着北境没有的繁华，也有这北境没有的安宁。

    皇里，宣政殿外，安终于坐上轿辇回去了。

    七年时间过去，这座都城繁华依旧，甚至更甚往昔。

    真巧，或者说果然，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呢。

    老妇人收了钱很是兴，又的招呼：“大人看看其他这些，可还有什么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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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徐沐看着那只老虎布偶的目光也多了两分意。不过就在她刚打算将布偶收起来的当，街忽然闹了起来，却是一支队伍路过，仆从侍卫人数太多几乎堵了街。

    宣政殿在前朝，距离永宁很有些距离，但回的路上安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旁侧的冬凌看了看殿脸，也不敢开，怕扰了殿思绪。

    不远的队伍中，仆从侍卫环绕之，是一辆华丽的车。徐沐一看去时，那车的车帘正好掀开，里面着蟒袍金冠的中年男——徐沐只见过那人两次，一次在宣政殿上，一次在京城城门。但哪怕只是多年前的匆匆两面，也足够她刻骨铭心记这张脸了。

    老妇人闻言也不求，笑眯眯又拿个布偶摆上，还惯例招呼了一句：“老婆常在这里摆摊，孩要是喜的话，大人次再来啊。”

    走着走着，徐沐忽然停在了一个小摊前。

    这在京城不算什么大事，这里王公贵胄太多，个个行都这副阵仗。

    老妇人守着摊许久了，好不容易见有人驻足，忙抬看了过去。见是个穿着官袍的年轻人，意识便拘谨了几分，小心问：“这位大人，可是看中了什么？这些都是老婆和家人自己的，工可都仔细着呢，您看看可有喜的，带回家逗逗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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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之后徐沐就再没回过京城, 哪怕北地胡人远遁，先帝调遣她四征战立赫赫战功，也再没宣召她回京过。直到今上继位, 她才再次回到京城。

    徐沐手里的布偶是只小老虎，拿在手里并不大，不过这老妇人却是手巧，将布偶得活灵活现的。徐沐拿着端详了一番，只觉得这布偶老虎十足的神气活现，与她记忆中的某只小老虎竟是像了个十成十。当她心里就有些喜，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勾了起来，也毫不犹豫就给了钱。

    徐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便转离开了——她拿这小老虎可不是用来逗孩的，倒是准备送给尊贵的公主，换她那一盏灯。至于亲手“回礼”什么的，她可没答应，也没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要的小事上。就不知公主收到这份礼，会是个什么反应？

    这其实不算多

    老妇人看她果然有意要卖，脸上的怯意少了几分，笑得满脸褶：“大人您给二十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