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吴晓明是个特例。他跟秦川等人不一样，他是转过来的，过一段时间，又还会回外科去。秦川等人一来就急救，没有自己的专业，一想转到别的科室也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这年，医学博士医学硕士多的是，海归也是随可见。而且别的科室都是人挤人。除非是端人才，否则本不去。这也是吴晓明这么傲的原因。来了急诊科也不搭调，别人活，他就在一旁光看着，也不上来帮忙。好像他就是一看客一般。秦川等人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蒋玲玲，你翻一病人袋里有什么联系方式没有。得尽快与病人家属联系上。万一需要签字什么的到时候也好办。”程冠桦说。

    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患者万一没救过来，到时候人家家属不仅不肯叫医疗费，还将医院给讹上了。这事，在急诊见得最多。病人来了吧，自然是救人要，但是总会遇上一些不讲理的。死了人，就推脱是医院的责任。急救的过程中，谁能不能保证不会忽略一些什么。最后死了人，家属过来闹，医院就会很被动。像这个病人的这况，生命极为危机，如果急诊科不抢救的话，病人肯定活不过来，急诊科救与不救，都得担着风险。

    秦川当上了医生才知，其实医院与医生也不容易。你说医生要说没一灰收、没喝病人血吧，也确实不是没有。但是这问题要怎么看。其实病人的医疗费，大并不是医生拿了，而是医院拿了，医院是国营单位，这些赢利最后大到了谁手里，人人都清楚。当然大家主要盯着医生拿回扣这一块。但是据秦川所知，急诊这一块，确实检查费、方药回确实比较多。但是扣除了这些，秦川的工资实在少得可怜。每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像今天这样满大汗的况也并不少见。如果真的只有死工资那钱，肯定是不去的。现如今的，谁家不是占山吃山，占吃？怎么就医生不行了呢？

    蒋玲玲翻了翻病人的袋，在病人袋里什么都没有。

    “程主任，病人袋里什么都没有。看她的况，应该是有手机之类的品的。”蒋玲玲说。

    这妇女四五十岁，肤比较白皙，衣着得，梳理打扮比较整洁。眉得到过细心的修整。上穿的衣服料工也都不错，所以家境应该是比较不错的。没有手机是说不过去的。

    “你们没觉得她手里少了一个包么？”秦川说。

    “对，她手里应该提着一个包。但是手提包现在却不见了。”蒋玲玲说。

    秦川看向这个妇女的手，才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青紫。一开始为了救人，也没有去留意这些细节。现在想起手提包，才顺势看了一。

    “这里怎么清了一大块？是不是她的手提包被人给抢了吧？”秦川说。

    程冠桦连忙说：“赶与途汽车站那边联系一。看车站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位女士的手提包。报警吧。万一了真的是被人抢了包，了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说法。”

    “咦，这里有一张车票，是星沙到谭山的。现在汽车票也是实名制，在车站应该可以查得到车票是谁买的，这样一来，就可以查来病人的真实份了。”蒋玲玲说。

    “那行，这边负责抢救病人，另外赶去实病人份，争取联系到病人家属。”程冠桦说。

    病人的心虽然有复苏的迹象，不仅自主心律维持不了，也没有恢复自主呼，神智无好转，但面已由青紫转为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