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期待，似是害怕。

    “自然是真的，反正梁茗笙也忘了我，我为什么要让她记起我？记起我之后我再抛她死去，她一定会疯的，我不能对她这么残忍。”

    “你也不能对我这么残忍！你给我听好了，一定要好好听大夫的话，好好吃药，以后我会每天都监督你。要是你死了，我也会随着你去，反正我也活够了。”

    李清无奈的笑了笑，她把灵儿拉到自己怀里，把靠在她的上，抚着她的，柔声说：“我会的，我会好好吃药，好好听大夫的话。”

    灵儿靠在李清的怀里，听着李清微弱的心声，嘴角苦涩的笑容。

    要是你还有久久的生命，你一定会把梁茗笙抢回来的吧？终究，你对我要更残忍。可是，此刻，我竟因你对我的残忍而兴。

    北羌承德十六元年，夏，七月初七。

    江边灯火辉煌，映衬在中，照亮了半边天空，江边两岸的树上挂着红的绸，风一起，这绸就像人的细腰，随风摇摆，柔韧之极。

    柳条垂在面上，起圈圈涟漪。

    北羌所有的亭台楼阁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每一层屋檐上的东西南北四个角落，每个角落各挂着一盏大红灯笼。所有楼的屋上的脊都缠上了一块红丝带，那红丝丝带从屋檐上垂来，延伸到了一楼半门的位置。

    红檐飞脊，祥兽瑞螭，这整个北羌王城沉浸在一片红的柔意之中。街上人如涌浪，一波一波的朝着不同方向翻涌而去。

    街上的人都穿着鲜艳亮丽的大氅，脸上带着各奇异的面，有的人牵着手，有的人搂着腰，有的人说着笑。

    就只有，李清和梁茗笙走在这街上，相顾无言。

    李清的脸上带着那日梁茗笙的为她选的丑到极致的面，梁茗笙将李清送给她的黑白面拿在手中，两人踱着步，悠闲的走在这人汹涌的街上，她们没有牵手，却始终没有被这汹涌的人冲散。

    今晚的灯可真是好看，有大鱼，有飞鸟，有荷，有芙蓉……各式各样，看得两人都了。

    从了糜园，两人就一直这样走着，中途也不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