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疯狂

    我和沈菲走七号宿舍，上二楼开宿舍门的当，听到由三楼楼的脚步声和喁喁调笑声，一个女声嗔：我当你又瞄上别人忘了我，这久不面！

    接的竟是第五宏途，他说：什么话！我就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

    沈菲摇耻笑，开门屋。我把背包放到床上，摘辫去浴室洗漱，每次见着第五携香揽秀我就快心，我不得他找了别人放了我。

    他是一个地地的氓，原说替我还债是假话，那个雨夜完事之后他给了我一分钱，但远不够偿清摄像机的债。他说目前穷了，并且归罪于我，说上次我咬破他脸脖后，被他父亲撞见解释不清，结果一气之将他禁闭半个月，并掐了经济限制他胡闹。不此话属实与否，我已经上了贼船，气没办法。

    钱不够，是靳思思借了一分给我救了急，靳思思是在大三时就扛不住穷去酒吧事了，后来发展到任何场都去。我现在比她也不到哪里，每次跟第五完事我都跟他要钱，再少再寒碜都会拿，我一一攒起来预备还给思思。第五之前讲好为我还清所有亏空，我现在就不客气，如白白让他糟蹋。我知这样不好，可在他面前我已经没有廉耻，从那个雨夜上了他车的那一刻就把廉耻丢掉了。他也觉得我省心，又便宜又不用刻意哄。

    其实第五给不给钱不重要，叫我忧心的是那张欠条，第五答应半年后销账走人，可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前几天我偷过那个条，买了安定药品放饮机，第五睡死后，我翻遍了房间的所有角落没有找到。

    找不到条我不能放心走人，只能等他发落，今日一天之看到第五两桩风案，我总算觉得有了之日。

    可是我未免是梦，一周后第五便来电召唤了。我还得忍，背起背包去宾馆。

    我知第五又没钱了，他有钱的时候不会找我。我似乎天生没有财命，过去冉豫北就是例。

    我到宾馆后，第五正在打电话跟人借款，他在电话上跟人哭穷，说别看他豪车名衣风光着，实际他库中空虚得简直不了门，还好酒店是老爸准许过的，他一律签字，烟吃饭洗衣全在酒店签字搞定，有吃有喝有住，包括给车加油都是油卡，就是缺现金这些话我不用听都能背来。我不止一次遇见他跟人借钱。

    第五挂机后莫名问我生辰八字，居然还拿着笔要记来，还唤我到沙发上坐。我不明白，冷冷看他。

    他给我解释：自从被我咬伤断了经济后，他是事事不顺，打牌总输钱，还被人骗钱，也不是本命年啊，犯小人了？他得找个风先生看看，是不是我俩相克

    如今想想，第五上最显著的特是无耻，似乎不要脸才是当今社会为人世的最境界，才能吃得开混得好。可惜我永远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