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4

    第五果真不了楼了，他的左完全不能弯曲，直直的，即使不那么疼了，却也动弹不得，他持续发着低烧，虚弱得连说话都费劲   。

    柳豆抱着她的背包楼上楼捧柴送饭。遍鳞伤的疼痛无不写在她忍的动作和态上。

    因为存粮有限，被困三人每天只吃一顿饭，天天都是玉米粒稀粥和馒。第五饿得，柳豆每次抱着背包捧着瓷碗上楼梯，无声无息小心翼翼迈上第一级冰梯时，他就能知饭要来了。他在心里数着数儿，1、2、3等她门。

    柳豆把稀粥放到他手里，再从背包取两个馒，这样是为了节省楼的次数，惧老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楼梯实在太太难走，她虽不惧疼，跌几跤不怕，但她心疼饭，唯恐那寥寥米粒的稀饭摔落。

    从一楼到二楼的泥楼梯，通覆着青黑锃亮的冰壳，厚度足有两寸，结结实实是一条冰梯。三天来柳豆摔倒无数次，骨嘎噌嘎噌地叫，她竟无动于衷，经过大疼大痛的人，对疼有了耐受力！

    小小的她，觉自己已经历了人间稀有的大风大浪，她的余生，只剩回收，把亏掉的拽回来！

    她是横了心要讨回公来。   他们驻留的第三天又来了暴风雪。窗玻璃被厚厚的霜和冰层蒙得严严实实，站到门看屋外，能见度不到一米。挨屋前的树上垂悬着又又的冰挂，树木不堪重负地弯着腰，几匍匐倒地。

    暴风雪的这一天，饭迟迟不来，   第五饥辘辘，等得十分焦躁恼恨，他恨柳豆天天在边吃好吃罢，才给他送上来。但是恨罢又觉得惭愧，肯伺候就不错了，他知柳豆心里有多恨他，几乎每天他都要撞到柳豆黑黑的盯着他的睛，那睛是把刀，是寒刃，是要他肚里的带钩的刀！

    他如此想时，楼人也正在作难，所有备的柴火全用完了，老王只好将一只凳劈了生火，稀粥只了个半熟夹生。柳豆小小心心将稀饭端上楼，捧给第五，她的睛扫上第五的，第五的左得超过右两倍。

    她向他腰扫了一，刚才老王说一旦到腰就骇人了，会死！   想到死，柳豆害怕，可她看不第五到哪里。

    第五风卷残云地喝掉稀粥，本没觉熟或者生。柳豆把两个馒递给他。他咬上馒，馒没蒸透，冷，从里到外的冷，他心里便又想着她柳豆每次在边吃罢饭才给他吃。

    知伺候自己叫她心烦得很，他得鼓励她，自然不能说山以后要给她多少钱。

    虽然她曾经是个念书的天才，但她毕竟还是个孩，脑单纯得厉害，心上又害了不轻不重的神病，他知对柳豆什么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