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苏葵用手抹了把脸，忍不住骂：

    “我靠。”

    她现在很清醒。

    她觉自己中邪了，中了大王的邪恶法。

    *

    昨日的小雨淅淅沥沥，一直到夜间方才止住。

    今晨是明媚晴天，路两侧仍有些渍未，微风裹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

    冬日夜昼短，图书馆开馆时间也从六半推迟到了七。

    方禾七十五分到达图书馆时，大厅只开了一半照明，室昏暗，而落地窗旁的一楼自习区却已经坐满了前来复习的三学生，窗帘大开，天光极盛。

    大厅书籍借还后面，一名男生正低着奋笔疾书。

    方禾从他旁走过，目光稍有停留。

    男生似乎注意到她的神，倏地抬起来。

    方禾一惊，连忙快步走阅读区的书架丛林中。

    这一片是借阅率最低的理工文学馆，人少安静。

    方禾从书架上取一本《SQL阶教程》。

    她是容州一中计算机竞赛班的成员，全国中生计算机奥赛将在不久后的年末开启，虽然她才一，不是学校培养的主力冲奖对象，但她一直以二三学同样的努力准备着。

    简单翻看后，方禾又从书架上取类似的几本编程书，搁在臂弯走向书籍借还。

    早读铃还有几分钟就要打响。

    方禾将书本放在台面上。工作台后面的男生停手里的作业，站起来为她办理借阅手续。

    借还后窗投的晨光瞬间被他大的姿遮挡许多。

    借完自己的几本书，男生将要坐，方禾差忘了苏葵的课外书，急忙从背包里掏来。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方禾破天荒地主动开：

    “快到早读时间了，再不去教室要迟到的。”

    提醒完这句，她突然想到，如果他是三学生，周三、周四没有小测的早读课是可以申请图书馆自习的。

    今天正好是周四。

    男生抬眸看她一，了，没回复。

    方禾拿走台面上的书快步离去。

    男生瞄一手表，距离响铃只剩五分钟。

    收拾东西的间隙，他无意间瞄到借还台式电脑的屏幕，借阅系统还停留在刚才的借阅信息界面。

    一9班，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