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给我发来一条消息。

    仲：小桐，我们之间真的要分的那么清楚明白？

    季桐：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明白吗？

    仲：边黎涉及的资金太庞大，M国也在找他，他永远不会回来，你再等去也没有意义。

    我没有等边黎。

    天气冷起来很快，没有人再跟踪我。

    偶尔还是会产生这觉。

    我望着空的巷，几片枯黄的落叶飘向远方，一只浪猫四看了看，黑暗里。

    “季桐，我想跟你谈一谈。”杂志社的社叹了一气。

    “你的画风越来越致郁，市场不想看到这，我们停一段时间，你找找觉。”

    “小桐，如果你不能恢复到从前的风格，我们可能要终止合同。”

    “看在我们合作这么久的份儿上，违约金就算了。”

    我突然惊觉，我的作品里面彩越来越少，黑灰越来越多。

    每个人都在笑，却比哭都难看。

    而我以前的作品，彩丰富，每个人都忧伤，却温。

    我丢画笔，这就是边黎带走的东西吗？

    他带走我的温。

    在这个秋季，我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小伙，你没事吧，怎么大半夜蹲在这里？”清洁工担忧地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

    我摇摇，再次将埋臂弯。

    清洁工嘟哝了几句拎着工远去。

    他说，“又是一个失恋的。”

    原来失恋的不止我一个。

    我并不孤独。

    朦胧中，一声叹息轻轻落到耳畔。

    我猛地抬起。

    “边……”我将那两个字克制到咙，生怕惊动躲在暗不怀好意的狗。

    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回来了。

    我在空的巷里疯狂地寻找，每一每一个角落，翻开垃圾桶，打开所有能打开的东西，我像个疯。

    没有，那声叹息仿佛我的错觉。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神是不是问题了。

    我靠着墙蹲，看着挂在天边的月钩。

    我伸手轻轻碰了碰，仿佛摸上边黎的眉弓。

    我好像很久没回公寓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走到楼，在踏去的一瞬间，转离开，然后在附近的巷里徘徊到晨曦初现，再回去洗个澡囫囵地睡觉。

    我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