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到厨房里有什么动静，想要仔细听一听，这声音又没有了。

    他掀开披在上的毯，好奇地走了过去。

    钟恪行站在料理台边，手里拿着筷，正快速搅动碗中的。

    “你醒了？我在羹，没有打。现在疼吗？”

    分神朝蒋小城的方向看一，手里的筷不停。

    蒋小城其实是疼的，可这关心的问询仿佛和煦的风，在心上轻轻拂过，伤撕裂的觉突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原来一句话，真的可以起到阵痛的效果。

    轻轻摇，到底不好意思让人伺候着，抬起胳膊，有接过碗的意思。

    钟恪行错过他的动作，说：“我来，我在网上查了菜谱，应该可以。”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蒋小城学术上的汇报，严谨地陈述着。

    “先把打匀，除去上面的泡沫，接来是加，要温，不能是，否则在温会被熟——对吗？”

    蒋小城收到他询问的目光，，心底忽然涌起一想亲近他的冲动。

    但还是忍住了，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钟恪行的动作虽带着新手的青涩，好在打也不是什么技术量太的事，无非耗时久一些而已。

    总有那么几个细碎的泡沫浮在表面不肯乖乖离开，可钟恪行比它们还执拗，瓷勺不顺手就换了边缘更薄的铁匙，都一一地撇去了。

    又拿了另一只碗，取来保温杯慢慢倒，手背贴在碗面，觉得温度很合适，向里面洒一小勺盐，用筷搅拌开，等慢慢化了，才兑里。

    从橱柜里找蒸笼，把放去，开小火。

    连复杂的科学实验都能搞定，这样简单的蒸，对他来说，果然不是困难的事。

    钟恪行有个习惯，只要厨房里开着火，就一定要站在一旁守着。最初两人在一起饭时，蒋小城还劝说过不会有问题，可他一直这样持。

    “是不是累了？去客厅吧，还有七分钟，好了叫你。”

    蒋小城摇摇，也站着等。

    钟恪行见他没离去，脸颊浮浅浅的酒窝，拉起他的手，目光重新放在簇起的火苗上。

    蒋小城看着他们扣起的指，原来两个人现在亲密的动作，已经这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