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动盒的时候掉来的——”

    再向后翻，是大学里的各奖状。

    这时候，钟恪行的另一项技能就发挥来了。

    小时候的蒋小城，脸圆圆的，带着腼腆的笑，红领巾被熨得整平，看起来很是乖巧可。

    蒋小城一边说着，一边把盖打开，他这个动作，就是默认可以给钟恪行看了。

    又好像对“学习小宝贝”这几个字有特别的执念，重新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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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厨房，发现钟恪行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卡片一样的东西，好像在研究什么。

    他上学时的成绩，可以称得上是类萃，在全国能排得上姓名的级中里，也是让老师们称的存在，虽然平时的言行举止中不显，傲气却是刻在骨里。

    除了一些票据和卡片，最重要的文件都统一放在一本透明的翻页资料夹里，从小到大的毕业证书，照时间的顺序排列好了。

    不禁问：“怎么了？”

    其实最初也没有要特地保存来，只是放在一落灰，偶然一次被发现，觉得也算有特别的意义，就一直留到现在。

    从小到大，各荣誉也是拿到手，因此什么样的证书有多少金量，还是很熟悉的。

    “没关系。”

    大一到大四的学业奖学金，都是一等类的，就已经很难得，居然还有一张国家奖学金的证书，要知这可是教育颁布的，一个学院一年里，只有两三个名额。

    钟恪行最兴趣的，是贴在上面的一寸照片，在这里，他看到了旧时光里的蒋小城。

    昨天不在家，扎壶里的没有及时换，蒋小城又重新烧了些，还在杯里添了果茶，飘渺的雾里带着淡淡的甜味。

    注意到边的动静，钟恪行抬起来，要解释的表。

    在初中的毕业证书里，似乎瘦了一些，仍带着稚气。

    表面上看，钟恪行的动作似乎没比蒋小城迅速多少，却总是先蒋小城一步将一箱东西整理完毕，贴上标签，好打包。

    袖落到手腕，钟恪行停手的动作，把它重新折起，不经意地抬起，和蒋小城的目光相。

    蒋小城也很久没翻这些东西了，他见钟恪行把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来，视作是什么宝贵东西似的慢慢浏览，也就凑过去跟着一起看。

    又看一表，已经十了，想到蒋小城起得早，这两个小时也一直在打包行李，没有停息，便说：“你休息一吧。”

    起初，蒋小城以为是钟恪行在每个箱里放的东西少，观察了一会儿，却发现并非如此。

应该很少，然而等真正动手整理，两人才发现，工作量比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上学的时候参加活动，发的一些证明。”

    到近一看，原来是一张证书，只是年代很久远了，纸张已经微微泛黄。

    在装箱之前，钟恪行就已经行一次大致的分类，像衣服、床单这类的布制品，叠得整整齐齐，放压缩袋里气；同样大小的书本要码放在一起，用塑料纸包严实，再裹上一层胶带，大概是为了防；装箱时，大大小小的东西被严格照形状排序，保证贴合得密，不留一丝空间隙，宛如在玩俄罗斯方块游戏。

    钟恪行捡起最上面的那张，目光落上去，读声来。

    蒋小城被他一本正经的语音语调得困窘，把奖状从他手里夺回，说：“幼儿园里，这奖状每个孩都会发的。”

    “蒋小城小朋友，在校上课认真听讲，作业工整，被评为学习小宝贝？”

    除此之外，还有校学生会任职、策划大型晚会的证明。

    因为这挑的相貌，蒋小城从小就受到不少来自老师辈的青睐和同学朋友的喜，大学里，他还作为招生宣传大使，现在官方视频里。

    等到中，就完全脱去青涩，落成清秀的少年了。

    钟恪行看在里，心里暗暗惊讶。

    要说休息，也该是钟恪行休息，蒋小城站起，：“我们先坐一会儿，好像就剩柜里的东西了，应该来得及——我去倒杯。”

    钟恪行说的那个盒，其实是个圆形的月饼礼盒，蒋小城用他来放从小到大的证书和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