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目光黏着着分不开，都向对方走去，如同铁石般迅速贴在一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似的拥吻，换炙的呼。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蒋小城轻着气问。

    “给研究生批改论文。”

    钟恪行与他额相抵，略带急促地亲吻，已经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了。

    “我明天就让他们都毕业。”

    到了节假日更是完全没了节制，一个晚上，要缠绵好几回，缠绵完了也不舍得睡，窝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南地北。

    以至于某个周一，两人的生钟彻底罢了工。

    钟恪行从睡梦中醒来，摸索着捡起床柜上的手表，看清的时间，忙坐起，去推蒋小城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慌。

    “快醒醒，要迟到了！”

    一边打开衣橱，动作迅速地扯两衣服。

    “嗯？”

    蒋小城梦游似的坐起，发一片凌，迷迷瞪瞪地问：“几了？”

    “七半。”

    困意像石击落鱼群，惊得四逃散，蒋小城连带爬地了床，站在地板上团团转，急了哭腔。

    “怎么办怎么办？今天要开例会，PPT还没修改完，完了完了——袜呢？在哪里？”

    钟恪行嘴里安着说别急，实际上额已经沁了细密的汗，他从橱格里胡抓一双袜递过去，也没仔细分辨到底是谁的。

    两人打仗一般的洗漱完毕，不停蹄地奔楼梯。

    行驶在路上，才有了些许息的机会，钟恪行一边注意着前方的路况，一边叮嘱：

    “我上有课，把你送到地铁站，注意安全，别跑电梯。”

    “到了公司，先给自己份早餐，不要忙起来，就又忘记。”

    “中午少麻辣米线之类的，多吃蔬菜。”

    蒋小城照着镜整理衣领，连连说：“好，我会记得的，你也要去堂买东西。”

    汽车停靠在地铁站边，蒋小城急急地就要车，却被钟恪行握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蒋小城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略带羞涩地靠近，匆匆在他脸颊上落一个吻。

    从家到学校是一条笔直的路，因为要送蒋小城，生生地绕了一个弯，钟恪行在十字路掉了个，加大了油门。

    不时地注意座钟上的数字，盘算抵达学校的时间，又在脑中回顾上课要讲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