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一条，U型，每个座位都放一只小蜡烛。池中心一圆台突起，地上走电线，连电吉他、电琴，两三支麦克风，一副架鼓。周围绕着一圈圈单人或条沙发，放小茶几。光暗，基本是光带。只有唱台设置小十个灯，颜各不同，巡逻一般游动，彩光团就斑驳，气氛模糊暧昧。

    华灯初上时，人已不少。路拾萤挤人群，看要消失，宋敬原赶跟上。可少年径直向吧台边的年轻女人走去，轻咳一声，搭上话。宋敬原皱眉，瞧见他嘴一张，逗得女人眉开笑，然后从手包里摸一支红，轻轻扭开。

    等路拾萤走回来，宋敬原开：“没想到你是这人。你和她——”

    话音未落，路拾萤手在他角一，一抹醉红斜飞而，粉饰角一颗小小的痣。

    路拾萤琥珀的猫儿又弯弯：“这样不会盘问你，笨。”

    把宋敬原打扮得像魁。

    两人终于寻了一个偏僻角落，各自在单人沙发上坐。侍者送来酒单，又在两人手上系了一次手环作为标识。宋敬原一直皱着眉，询问过路拾萤，知手环是酒吧的门票，没什么大用，立刻拆掉。路拾萤问为什么，宋敬原偏着发呆片刻才答：“小时候在福利院，只有我一个健康孩，总逃跑，后来就用绳把我拴在门边。”

    从此不肯任何手镯、手环、手链，手表也不要。

    路拾萤一怔，没有再问。为了逗他笑，路拾萤让他酒。宋敬原不肯，路拾萤就哄：来都来了，总是要挨打的，喝酒，是你赚到。

    宋敬原看了半天，了一杯岛冰茶。

    路拾萤没告诉他岛冰茶虽然叫“茶”，其实属于烈酒，只笑眯眯地说好。

    酒池中央，几个年轻人走上台来，准备开始演。他们打扮得都张扬，破仔，薄衬衫，耳钉、钉，choker。

    架鼓先响。鼓手是个女孩，尾抹，上链条装饰多得能打结。一声重槌，跟着一串快节奏的小鼓，立刻燃了场上的气氛。呼声过后，电吉他扫弦，声音磁极，钻耳中，震动膛。主唱拿起麦克风，照常向观众介绍要演的歌曲。

    路拾萤这时和宋敬原解释，说是一帮独立音乐的年轻人组成的乐队。白天跑公司，晚上靠演养活自己。宋敬原还没张，激烈的音乐声猛然炸响。

    一首原创歌曲，摇民谣。

    一首民谣，一首后朋，一首宋敬原也说不上算什么风格的歌儿，连着听来，宋敬原的想很简单：好吵。他心脏的快，上就冒汗。脸微微红，低把岛冰茶喝了一大半。味奇特，一甜，一辣，倒是也不难喝，比宋敬原想象的“酒”的味要好。

    路拾萤看得发憷：“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