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黑白，把和蔼可亲的王胖气得，不择言问他：谁教你正弦加余弦等于一？！

    路拾萤一脸无辜：“您教的啊。”

    台一片哄笑，老王抄起粉笔飞他脑袋：“我说的是平方！平方！”

    课后就被拎去办公室抄三角公式，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

    宋敬原从小喜吃甜，有段时间甚至不吃正餐，只靠糖和梅糕填饱肚。宋山骂也骂过罚也罚过，可惜他这小徒弟别的时候乖巧懂事，只在吃这件事上绝不短自己一寸。

    师父的到底没有办法，叫苏柏延每天上学前给他袋里撒一把巧克力石豆，又在另外一个兜里放上牙刷，嘱咐他勤洗漱以免蛀牙。

    从此养成了吃零的坏病。

    直到现在，宋敬原上中，也习惯在书包里放巧克力。早上十多饿了，像只猫似的坐在座位上觅。而路拾萤坐他旁边，睛比监控探还尖，很快发现了宋敬原的小习惯。立刻发扬商传统，把誊抄好的英语作业放在宋敬原桌上，手一伸，指着那颗费列罗冲宋敬原笑。

    宋敬原说：“你信不信我咬你？”

    “舍得吗你？”路拾萤摇摇手指：指尖还裹着创可贴，先前刻章不慎划破的刀还没好。“再说你也不嫌脏。”

    宋敬原没有办法，收英语作业让他：“别在我跟前吃。”

    一开始还彬彬有礼，知有借有还，后来就无法无天，蹬鼻上脸。

    《茉莉》大合唱的朗诵分，阮鹤年委托宋敬原写稿。一些用词和韵脚经常需要调整，就在课间请他到走廊上商讨改正。

    数学课与自习课的课间，宋敬原带着笔去了。响铃后回来拿笔记本，发现桌上的巧克力少了一包，回警告路拾萤：“你别碰我东西。”

    路拾萤把糖纸折成小小的千纸鹤放在他桌上：“记账上。”

    宋敬原气得不轻，可没有空和他算账，只能转教室。

    而等课前五分钟，宋敬原回到班里，座位上剩余两包巧克力也不见了，三只千纸鹤地歪倒在杯边，极其无辜似的瞧着他。

    宋敬原暴如雷，又不敢大声说话，压低嗓门吼人：“路！拾！萤！”

    路拾萤哄他：“放学给你□□舟阁。”

    于是一起翘了课去舟阁排队，骑车到河边吃完，又送佛送到西地把宋敬原丢回蓬山路门。

    顺手薅了大咕两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