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送他们回去，路拾萤说不用。

    “我有车。”

    可是两人飘到博馆门的停车棚时，路拾萤气急败坏地脚：“我车呢！我刚买的电动车！我才骑了不到一个月！”

    保安从亭里探：“你上没上锁呀？”

    路拾萤说：“我上了三个锁！”

    “哦，”保安，“那也没有用啊。一扛就走了。这个停车棚不归我，也没有监控探，你要不再买一辆吧。”

    路拾萤哭丧着脸：“这回怎么连盔也不留一个啊。我不想再去卖茶了。”

    宋敬原失笑，只好拉着他回去找苏柏延。

    苏柏延正好拎着背包开溜，手里还转着车钥匙。

    听闻了路拾萤的悲惨经历，一边将人带到自己车上，一边说：“最近偷电瓶猖獗的，我同事也丢了好几辆。在警队的朋友说上要严打，能好一些。不过你还是多小心，别买新车，二手的就没人偷。没办法，江都这个地方，电瓶车是第一行工。”

    苏柏延轻车熟路火打方向盘，小轿车一拐，扎车海之中。

    江都小路多、岔路多；建筑矮、车窄，于是六七的光景，街上还是有些车。

    天微暗，灯火通明，车龙中，宋敬原通过车镜瞧苏柏延：苏柏延神沉静儒雅，漂亮的睛藏在镜框之后；他前的衬衫解开两个扣，手臂上的袖也在手肘位置，一动一行间，有一成熟敛的独特气质。

    苏柏延再过几年就要三十岁了。

    三十而立，他记忆中的师兄竟已到了这个年龄。

    宋敬原忍不住喊：“师哥。”

    苏柏延：“嗯？”

    宋敬原问：“当初你为什么会和师父闹得那么僵？”

    这时车刚好在红灯前停，苏柏延眯起，把车窗摇，一只手搭在窗上，沉思良久：“那时我不懂事，你师父脾气也不好。都不肯退步，就这样了。现在想想，其实事不必至此。”

    宋敬原说：“今早师父只是喝了一茶，就知你来过。他还记得。”

    苏柏延沉默了，许久未发一言。他听宋敬原话里的暗示，果然，小师弟又追：“师父听说你来，并没有生气。他其实应当也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