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那是条黎煜的舞视频。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滞留良久，然后将这条视频转发到了自己的微信里，同时删除了转发记录。完这一切，顾贺良才将这手机放在了书桌的屉里，并轻轻地舒了一气。

    黎煜先是发了一个打招呼的猫咪表，然后才问：【顾老板，冒昧问一，您明天也会去三里屯演吗？】

    顾贺良回了屋里，都没来得及开灯，径直拐书房关好了门，端坐在书桌前，拿刚刚没收的手机。因为这是他买给顾念的，所以他能自己的指纹解锁。

    顾贺良的确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但原因却与师兄弟们的百般猜测不同。

    黎煜没想到顾贺良很快就回了消息：【对。】

扬幸灾乐祸地笑着，最后还用戏腔唱了两句，“自求~多福！”

    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正常地练了一会儿贯，又写了段新活儿，记了日记，洗漱洗澡，照往日的作息，在晚上十半准时床灯，躺在了床上——

    昏黄的床灯只照亮着床边这一隅，其余的暗夜角落仿若藏着说不清不明的隐秘绪。

    顾贺良立刻轻了屏幕，乐声戛然而止，黎煜也静止在那里，唯有定格的神依然脉脉。

    动的乐声通过AirPods传耳中，惹得顾贺良不适地将声音调小了些。

    他微信，并没有看顾念的其他聊天，而是直接了“G-Dance”的群，从历史消息里翻到了最新那条视频。

    【那太好了，我看网上还有余票，这就去买！】

    他静立片刻，重新回到床上，退了视频界面，便见到了黎煜两分钟前来的新消息。他们午互换了电话号码后，自然而然就加上了微信。

    视频中的黎煜穿了件衣摆很短的灰蓝宽松短袖和一条白工装，只要一抬手便会腰。

    顾贺良一开始还没注意，但当中途间奏的时候，背景音乐里女歌手在用鼻音哼唱，黎煜了个双手从向上游走，最后在亮相的动作。那摄像机也随着他的动作由远及近，由及上地调整角度，将黎煜随着延伸袒的一小截腰线录得一清二楚。

    黎煜打完这行字后，看见对话框的上方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然而等了半分钟，才有一个字发了过来：【好。】

    黎煜数了一，这统共和他说了四个字。听那些粉丝都说顾贺良私底话很少，也不太喜别人去招惹他，看起来是真的。

    然后又收到了简短的两个字回复：【晚安。】

    顾贺良的微信像是一个草书“顾”字，而黎煜则着他自己的一张游客照，对着镜笑得无比灿烂。

    “别闹了，练了功就去睡觉吧。”周贺昀无奈地扶额，将他们遣散，顺还把要掐架的顾念和孟扬扯开，一手一个拎回各自的卧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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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来讲，三月的北京不该如此燥。

    本来散尽的酒意像是卷土重来，促着迷攀上。顾贺良掀开被，起了床，去桌前的茶壶里倒了杯凉茶饮尽。而这还不够，他伸手解开了蓝睡衣领最上方的扣。结被夜的凉风激得上动了动，这才到脖颈有几分清。

    开了两小时前来自“顾念”的微信新消息。

    他挠了挠，回：【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