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清楚这位是什么意思，剧场里骤然安静了些许，多了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然而侯老爷仿佛没听到一样，依然腰杆直地坐在原一动不动。

    顾贺良的掌心温度偏。意透过季并不厚重的衣服，余留在肩的肌肤，得发。黎煜自己本是个手脚容易冰凉的，因此忍不住想，冬天的话，顾老板一定很适合用来手。

    顾贺良：“师叔有异议要提？”

    “还用我说什么吗？”侯老爷语气平静。他端起茶杯，喝了嗓。

    邱东麟见状，打圆场：“侯老爷，对不住啊，劣徒丢人现了，回去就让他们加功练习。”随后仰起，以辈的吻对顾贺良嘱咐，“师侄，听到没有？”

    两边显然比较谨慎，并没有将最叫座的相声演员安排在率先场，想着先试探一对方的实力浅。

    黎煜看他俩熟。记得前几日在顾家四合院里，那位逗哏朱新俞冲锋在前，替邱东麟说了不少话，应该属于得意门生，看来是想拿这一场。

    朱新俞作为逗哏开场：“刚刚说的那两位啊，给您说了一段，讲过去那典当行的事儿，小哥俩呢，讲得不错。”

    因此第一的《拴娃娃》和《当行论》都是中规中矩，讲起来有趣又不易错的节目。

    黎煜摊手，“好家伙，神技，觉觉了。”

    “好。”顾贺良也不假客气，“第一个地方，嘻缘社选在天桥。”

    台上的四人默不作声地摇了摇。

    邱东麟冷哼一声。早些年的天桥是相声演员经常撂地的地方，而今已经是人非。虽然天桥的人量也不错，但并不是邱东麟所看中的地方。

    “怎么不说话了？”

    “呼……咻～”

    俩人开场，垫活儿了一段。这一段，就算是台没有观众可以互动，他们依然绪到位，看得演经验相当丰富。

    这一场一共十个相声节目，双方各五个，为了防止撞活儿，都要彼此知晓。但因为这场打擂是以抢夺撂地地盘为目的，先赢先得。

    邱东麟往椅背后面一靠，“岂敢？师侄选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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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煜胡思想没等多久，主持人便上前开了场。

    郭新亮老老实实地回：“讲完了。”

    果然还是黄小儿，思考不过脑，让他一局倒也无妨。

    顾贺良避开他的话锋，“侯老先生，请您论个。”

    “侯……”没等他叫第二声，竟清晰地听到了匀速的呼噜声。

    察觉到气氛开始凝固，黎煜朝侯老爷那边凑近几分，小声唤：“侯爷爷？”

    捧哏接：“哎，说得有意思。”

    他话音刚落，邱东麟就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原来是睁睛睡着了啊！

    顾贺良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个状况，无奈：“这么无聊？”

    一个上场的是朱新俞，邱东麟对他很有信心，

    侯老爷这才动动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哎……讲完了？”

，回了座位上，而他自己则在一旁坐。

    侯老爷的脾气可能较早些年好了很多，他缓缓，指着郭新亮说：“这里面也就这个逗哏有意思，第一矬里大个儿，尚且说得过去。”

    所以和正常演的顺序不同，最后面的不一定最彩，顺序可以机动调整，全靠场的战略安排。

    “兴许是年纪大了，好犯困。”黎煜拍拍侯老爷的手，“这位乘客，哈尔滨站到了，车车！”

    在他放茶杯后，黎煜悄悄伸手，用拇指地住茶杯和茶壶，防止他老人家一气之甩上去。

    朱新俞和搭档是一纯黑大褂，二人虽然都是中年人，神状态倒是很不错。

    两个节目结束之后，郭新亮和他的搭档，以及邱东麟的两个徒弟共同站在台上，忐忑地等待侯老爷的评价。

    黎煜：“……”

    “不知，说得太差，气的？”

    然而半晌，老爷也没开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