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地上现一条地的话，无论多小，他必钻。

    他最后也只是买了半个西瓜而已！这几块钱的便宜罪不至公开刑！

    社死的尴尬还没来得及上，黎煜听见站在后的顾贺良轻笑一声。

    黎煜飞快地瞄了顾贺良一，转过来对吴偷摸挤挤睛，一本正经地说：“讲什么价，我来您这儿买菜什么时候讲过价？”

    “哈哈，今天没什么事，就早来了呗。”被叫住的黎煜笑两声，将罩往上又拉了拉，礼貌地往菜摊上打量着，“您这儿西红柿什么价位？”

    “七块五……”

    顾贺良：“嗯，他厨。”

    “嗐，咱这货每天可都差不多，谁让你总是在收摊儿的时候来。”大叔瞧黎煜边的个年轻人还个墨镜怪酷，自来熟地和顾贺良搭话，“小伙，你今天去他家吃饭啊？”

    黎煜条件反：“不来，你家茄贵……咳咳咳，跪着我也不会，茄太吃油，不健康。”

    黎煜这才注意到自己就差挽顾老板的手了，连忙松开，却没和顾贺良拉开距离，直接扭对女人说：“吴，您可别拿我们打趣了。这辣椒看着不错，顾老板，你能吃辣么？”

    左防右防，还是破功了。黎煜蔫蔫地试图解释，却见顾贺良摘墨镜，径直走向那个小男孩跑回的果摊，挑了两串又大又沉的玛瑙。

    顾贺良也帮他捡了两个又大又红的，放袋里。

    从吴的摊位离开，顾贺良若有所思地说：“她好像很想让你和她砍价。”

    “四块三一斤。”大叔摘了个塑料袋给他，“哎，这个儿，你要是想买四块一斤的西红柿，可没有。”

    “那边那对小两儿。”他们没走两步，就被另一个摊主叫住了，“来大这儿看看啊，这黄瓜啊小辣椒都好着呢，昨天半夜刚在自家地里摘的！”

    听黎煜的语气里带了几分犹豫，吴都好了和他砍价几个来回的准备，却只听黎煜说：“给我来两斤吧。”

谁啊，还没到要收市的时候呢，黎小爷今儿怎么这个来了？”

    就在二人往前走着，迎面蹦蹦走来一个吃脆面的小男孩，一见到黎煜，大喊一声，“呀！你怎么又来了！”

    “其实我……”

    “哈哈。”黎煜挠挠，“那个……因为我从来不砍价嘛，她，她要拿我练练手，对，就是这样。”

    常年叫卖的大嗓门瞬间穿透半个市场，惹得摊主和路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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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黎老师这么厉害。”

    说罢，他一溜烟就往不远跑，大声嚷嚷：“妈，那个把两块五的西瓜砍到一块二的大哥哥又来了！我们快收摊啊！”

    黎煜没有接塑料袋，“多少钱一斤？”

    吴心领神会，连连，“对对，可不就是嘛。来，辣椒拿着，我多给你把香菜。”

    “那看看别的，我家蒿杆新鲜，麻酱拌个凉菜，绝了！”

    一起买菜的这个状态，他们两个好像……

    市场顿时响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黎煜，“啊，就这么拿着了。”

    大叔笑：“哈哈哈哈哈，那我可明白了。咱家这茄也不错，不来？”

    顾贺良：“能吃一。”

    “……也，也不一定非要便宜的。”黎煜抖落开塑料袋，从饱满圆的西红柿堆里面挑选，“今天的货好。”

    顾贺良听了摊主报价后，拎着打量半天，“您这串也不全是好的，我回家还得挑着洗，再便宜吧？以后都是回客了。”

    “成，谢谢。”

    吴张了张嘴，“啊？就这么拿着了？”

    “七块五啊。”

    吴疑惑，“不讲讲价？”

    吴撑开塑料袋递给黎煜，“小辣椒加猪一炒，倍儿香倍儿饭！七块五一斤，来多少？”

    黎煜：“呃……”

    顾贺良从大叔手里接过西红柿，低扫了黎煜拽着自己袖边的手，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不了不了，我们去别家看看啊，祝您生意兴隆。”黎煜拽了拽顾贺良的袖，拉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