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往胡同一停，黎煜就了顾家老宅所在的胡同里。

    黎煜许久不见青，冷不丁一碰面，觉得他好像又比早先的时候瘦了一些。上青的胡茬还没有剃净，显得整个人很没有神。

    “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件事？”

    从舞室去顾家老宅这一段，对于黎煜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

开分店。

    因为他听着二人的语气，察觉他们并不是在随意地聊天，而是产生了争执。

    青看了，虽然没表示认同的态度，但也默许了这说法，并不反驳。

    黎煜独自吃苦了这么多年，多半是在攒遇到顾贺良的运气。

    当然，城市里年轻人的睡眠时间还没到，顾家老宅里唯一睡的估计也就只有顾老爷。

    有和青相熟的大粉在群里替青打抱不平，公然说顾贺良拆青的搭档，还带新组合上专场，目的就是为了为了捧太顾念，不惜打压的青年相声演员。

    没有固定的搭档，就很难有默契。有的时候逗哏抖个现挂，青作为捧哏接不上来，只能由逗哏自己接过来拆包袱，明儿人都能看得来台上的尴尬。

    他合上账本，摇着笑了笑。

    黎煜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选择？难是像青偶像校园剧里面一样，少男少女的青涩恋被发现，顾念非某个小姑娘不娶？

    “黎老师，您找师兄？他好像在后院小园呢。”

    此事引起了青的粉丝和顾贺良的粉丝两家不小的争斗，互相要挖对家的黑料。

    黎煜叩开顾家大门，是青给他开的门。

    最后甚至传到了其他相声演员的耳朵里，吃瓜的各位还偷摸保存了不少青的照片截图当表包用。一时间，谁没两张青的表包，都算是2G网。

    但是有一次，青空降微博粉丝群，和粉丝们聊天。

    顾贺良自然也知了这件事，但并没有在意，只是和周贺昀说，尽快定来青的搭档，这样打游击战终归是不好。并且他额外嘱咐，在找到固定搭档之前，先让青开场说单吧。

    到此为止，青非但贡献了一波表包，还只能说单，可谓是得不偿失。

    是顾贺良和顾念。

    粉丝见他没有澄清，自然信不疑，义愤填膺地要找嘻缘社讨个说法，在嘻缘社的微博评论里刷屏。

    他听青的意思，以为只有顾贺良一人闲雅致地待在园里。但当他兴致地踏园的月牙拱门，却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么一跟青打照面，黎煜看他确实心不太丽的样。不过他没打算和青多聊什么，打过招呼后，就往小园走去。

    黎煜听顾贺良说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还讨要了几张表包留作纪念。

    他听说，青自从没再和孟扬搭档之后，一直没有固定来和谁搭伙说相声。周贺昀虽然帮青安排了几个，但磨合都不合适，就只能这么换着人上小园的台。

    “我一直都喜街舞，我就是想学街舞。”

    他扫了辆共享单车，都不用看导航，蹬着一路在繁华地带穿梭，二十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

    谁知黎煜这么一参赛，涨船，不开分店真的应对不来。

    许是在自家的缘故，两个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因此离很远就能听得清。

    吴晨细想了一，与其说是顾老板有远见，还不如说就算是黎煜没那个实力成大，顾老板也会保黎煜在这行里顺风顺，生活无忧。

    这叔侄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外人，黎煜本可以直接走过去，但他只是原地站定在拱门旁的影里，没再上前。

    周贺昀懂得他的意思，便照他说的去了。

    ……

    将近晚上九多钟，胡同里徒有被晚风几分萧瑟的大树，树荫早就没了歇凉的人。他们结束了一天的生活琐碎，都在准备迎接酝酿的梦境。

    “对，我已经想好了。”

    顾念对自己的这个小师叔向来是言听计从，今天却是少有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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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面的话，很快为他解答了疑问。

    本来因为青的模样算得上帅气，微博粉丝数不少，也有很多粉丝一直追着他的场，上座率也还算可以，所以周贺昀也会把他安排在中腰或是倒二的好位置。

    “我已经满16周岁了，我能够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不过战况呈一边倒的趋势，因为顾贺良这边全都是学霸校草诸如此类的光辉历史，只有青当年非主的照片挖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