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以后能有个稳定的工作，还能留在哥哥边，”他越说鼻音越重，似乎又要控制不住绪，“但我真的很想拍戏，我必须要拍戏，爷爷临死都没看到我的戏。”

    起初还能听得明白，越往后赵宇峰却越听不懂，他扭去看李青，满脸疑惑，“小洲不是已经毕业好多年了？这是在说什么？”

    “不知，”李青也听不太懂，茫然回：“可能因为喝醉了吧，他最近绪不太好，你要想安他，顺着他的话往接就行。”

    赵宇峰半信半疑，“哦。”

    许净洲还在嘟嘟囔囔：“哥哥前两天还吵我，说我当演员没前途，不让我拍戏，说我胡闹。他以前从来没那样吵过我。”

    “……”

    跟这人一起拍戏这么久，赵宇峰也不是没见过许净洲拍哭戏。他哭戏切绪很快，几秒钟的时间就能哭得让人心酸，苏导喊卡的同时又能瞬间笑起来。

    不像现在这样，让人觉得他止不住。

    “小洲，”他想了想，说：“其实有关两个人未来的规划，你可以坐来好好跟他聊一聊，你哥哥那么你，肯定会理解你的想法。”

    许净洲听到他的话，想起什么似的，怔然抬。

    原本平稳行驶的车辆突然急刹车！

    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李青忍不住骂句脏，“谁他妈在路中央放块石？？这特么大雪天，是想要人命？？”

    车被迫停，李青摇车窗，

    雪从车窗隙飘来，挟着冷风，在倏忽间将人个清醒，

    “他不是没跟你打过电话，他跟你打过啊！打不通！所以才大雪天开车去机场追你。”记忆中的哭声能穿破耳，“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他，不该骗他说你不回来了。许净洲你骂我打我！或者你让我去死也好！”

    太平间里。

    一单白布掩去一切，将所有温鲜活冰冻于此。

    许净洲在片刻停顿中缓了许久，底的委屈难过倏忽间消散，化作与寒雪一般的冷和清醒，他偏过看向窗外，开时声音很小，不知是在跟自己说，还是在回应刚才赵宇峰的建议：

    “来不及了。”

    ·

    李青把人送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十一。

    也不知是什么咒，今晚回来的这一路上格外不顺，先是开车撞到石，后来送赵宇峰回家的时候，还遇到了偷拍。

    “这特么都十一二了，还蹲人家门拍！拍拍拍，拍个！”李青烦得不行，顺跟后人抱怨：“这些人也是真不把明星当人，一隐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