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说许净洲先是个陪｜睡的、然后才是演员。

    说自己完全不在乎许净洲演不演戏，只在乎睡他时舒不舒服。

    魏准这时候才觉自己似乎说得有些过分。他盯着笔尖，半晌也不知该写什么，又被电话那边的宋淋问的厉害。

    他糊其词：“我说他是个陪｜睡。”

    “……”电话那边的人一阵无语，“就这许净洲居然还肯见你，也真是对你得够沉了，换我早他妈拿刀，”

    魏准打断他的话：“拿刀什么？”

    “我拿刀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准你真的觉得你这话是人话吗？”宋淋叹了气，“我觉得你八成追不回这位了，要不换一个？”

    说这话的时候，宋淋不过脑都能猜到魏准接来会回怼什么话：

    没有追、不喜、只是睡得。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许久，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什么。

    魏准瞥了被他丢垃圾桶的文件，上面还写着许净洲的名字，又想起这人先前在地铁站送他时，满意非他不可的黏人模样。

    跟昨晚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许净洲仿佛不是同个人。

    魏准抬起，正好望见台上养得那株蓝风铃。

    “我是该给他个歉，”他说：“你觉得，我怎么歉比较有诚意？”

    宋淋正在那边开车，听到他这话时，差把刹车踩成了油门。他瞪大，先是不可思议刚才那话居然是从魏准嘴里说来的，又惊讶于魏准居然真的能反思到自己的问题，亲承认应该歉。

    就算是数年以前的周鲸，也没能改掉这人嘴毒的臭病。

    宋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严肃起来，认认真真丢了另外一个问题：

    “魏准，”他说：“我觉得比起歉，你现在应该先确认一件事。”

    魏准将视线从那束蓝风铃上收回，询问：“什么事？”

    “你也不用告诉我，我就是问问你，你自己把答案装心里就行。作为朋友，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理智给两答案相对应的选择。”宋淋说：“但是我帮了你这个忙，你以后得请我吃饭。”

    魏准听他啰嗦了一大堆，促：“你到底要问什么？”

    “问你到底喜不喜许净洲啊。”这话一，宋淋就察觉到音孔那边翻阅文件的声响停了来。这个反应其实就象征了某答案，但宋淋没有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