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想了想，还是想给成岩提个醒：“纹这东西，纹了就是要跟一辈的，就算将来后悔了，去洗掉，也还是会一直跟着你，成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贺宣虽然自己有个拉风的臂，但他年轻时的观念就跟成岩不一样，那时他对纹的理解非常简单纯粹，就是单纯觉得观、艺术，所以年少时在上留了不少纹。

    给成岩纹纹的那天，朱宇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张。帮成岩纹完后，罩都了，脸上被罩边沿勒一条明显的红印。

    “好不好看啊？”成岩又问，“你还没评价呢。”

    “打算纹什么？”贺宣问他。

    成岩从柜里拿了一卷宣纸，递给贺宣。

    江暮平今天班有晚，在学校吃了工作餐。他屋的时候，发现只有洗手间的灯亮着。

    成岩笑了：“我哪能临这个平啊，我是打算扫描到电脑里，把图缩小，再打印来。”

    “我徒弟。”

    “有。”成岩与镜里的江暮平四目相对，“我本来就不怎么扛疼，你看我上纹的那半只睛就知了。”

    贺宣漫不经心地了，又问：“自己纹？”

    “写的什么字？”贺宣问成岩，“给我看看。”

    纹的时候还好，把保鲜揭了之后，那丝丝落落的刺痛就明显泛了上来。

    成岩不扛疼，这会嘴都没什么血，脸也有些苍白。

    “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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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纹，”成岩转过去，把纹展示给江暮平看，“怎么样？好看吗？”

    但成岩一直都把纹背后涵盖的意义看得更加重要，纹对他而言并不是一的装饰，更类似于一段故事的演绎。

以前就知成岩不喜在自己上纹东西，听到成岩的这个决定，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意外，只：“想好了就好。”

    江暮平推开门，发现成岩没穿衣服，拧着上半，正在照镜。

    成岩说是江暮平写的字。

    朱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纹过几次书法纹，这一次又是帮老师纹的，我这张程度跟给人手术也差不多了。”

    成岩扭看了江暮平一，江暮平看到他额上有细密的汗珠。

    好在成品的完成度非常。

    江暮平走了过来，手轻轻扶在他的腰上，“是不是疼？”

    成岩淡淡地笑了：“不明白这个理我就不会特意去个纹了。因为想带去来生，所以希望不只是跟一辈。”

    “这字是好看，就是字偏大，太大了纹在上显得俗气。”贺宣把纸重新卷了起来，还给成岩，提建议：“你得重新临一幅小的。”

    朱宇给成岩涂上纹膏，包上保鲜，浑上绷的肌终于放松了来。他了几张纸了额的汗，在一旁忍不住笑：“你这是给人纹，还是给人手术啊？看你这汗的。”

    成岩摇，这一次他打算让朱宇给他纹。

    江暮平视线移，注意到了成岩后腰上的纹。一排行草小字，线条边缘有些红，还往外渗透着组织。

    会那天，江暮平回家就把字写好了，成岩把那幅字带到了工作室，放在展览柜里珍藏着。

    “嗯，在呢。”成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来，声音很轻，听上去还有些发颤。

    贺宣明白成岩的决心了，他微微了。

    江暮平这一手字，确实漂亮。

    贺宣打开，细细端详一番。是介于行书和草书之间的字，笔苍劲肆意，很温柔的五个字，却透着一狂气。

    成岩坐起了，帮他穿上衣服，嘱咐：“老师，你今天晚上睡觉可当心着，尽量别平躺。”

    江暮平走到洗手间门敲了敲门：“阿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