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公顿了顿，试探：“或许您可以先去找一找其他同僚？我记得玄夫副是跟着纳森将军去了阿尼克星球，他合是科基因，应该还活着。”

    “玄夫就在伊利亚等我回去。”落棠。

    “哦……您刚才说的‘我们’就是您和玄夫副啊？”

    “还有一个小姑娘，她是大胆儿的曾孙女。”落棠。

    横公呼猛的一顿。

    大胆儿……和他一起搞武研发的红耳羽的小鸟，睡他上铺的胆小鬼……

    当年科尔诺带着士兵闯来，横公第一反应就是用终端的本地急频给大胆儿发了一个“快逃”的信息——他知科尔诺敢翻脸就一定是有备而来，移动信号肯定是被屏蔽了。那个胆小的不得了的家伙要是突然被士兵拿枪指着还不得被当场吓死。

    后来他们被关起来，横公问了一圈都说没看到大胆儿被抓，横公这才松了一气。

    “大胆儿他……”横公咽了唾沫，有不敢问。

    “你知他合了什么基因。”落棠。

    横公默然。鹎科的基因不会延寿命，大胆儿他怕是早就没了。

    “这滋味可真难受……”横公试图扯一个不正经的笑来，声音颤抖着，“我一开始还为自己的寿庆幸过，现在看来，寿是折磨……要是我也合的是鹎科基因就好了……”

    “你当初的报告显示你和鹎科的基因契合为0，除非你想死在实验台上。”落棠。

    横公咬牙：“塔，您真的很不会聊天！”

    落棠想了想，不确定：“没有吧……玄夫很喜和我说话的，科尔诺以前也喜找我说话。”

    横公一噎。他生的时代不对，不知这世上还有弟控和毒唯以及粉转黑这几个词。

    “这不重要。”落棠摇摇，问，“你说你的飞船被毁了？为什么会有平民抗议？”

    “就那些原因呗。”横公耸耸肩，“罗星球矿资源丰富，可是开采的工艺却还是很落后，防护措施又跟不上，很多工人都得了尘肺，活的很艰难。”

    落棠了发闷的，问：“这些乔纳斯也都知？”

    横公。

    “他妈的是不是不把第三星系的三颗星球当自己地盘？！”落棠破大骂。

    “我觉得像，但是我不敢问。”横公。

    落棠闭了闭睛，脑海中又浮现天边的那片红黑的火烧云——也许那不是云，是飘飞的粉尘混着人类的血。

    “我会尽快回来找你的。”落棠低声说完便站了起来。

    横公赶站起来跟上去，他看见落棠在门站定了自己手上的终端，然后就打开了门。

    蹲在门外的石林立刻站起来，对横公致意后便带着落棠走了。

    越过三门后就是武储存库，本打算清完武让落棠签字确认的石林似乎忘了自己的打算，他用自己的终端和指纹以及瞳确认了收货，之后便带着落棠离开了。

    横公在大的落地窗后目送他们离开，脑海中又想起海浪的声音，以及嘈杂的，听不清的呓语，眩与刺痛让他痛苦地抱倒。

    海在呼唤他，他快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