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霏正偷偷抹泪，闻言忍不住怔忪一瞬，抬起愕然看了裴迟宇一，一边狼狈地穿，一边低声：“知……”何止是知？他的小和都是被奚英玩大的。

    裴迟宇气的忍不住握拳，随即想到手机里看不清面容的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他忍不住问：“今天中午跟你视频的那个人……是奚英？”安霏默默“嗯”了一声。

    “……。”

    从小什么都不缺的裴迟宇第一次这么羡慕一个人。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脸上的泪，又去洗了把脸，安霏勉维持住自己平静姿态说。

    没事的，没什么。

    不就是被人看了吗？心里安自己一番，安霏还是忍不住想哭。

    他抿了抿，将洗手台上的控制和胶都收在袋里，准备学校再扔，正要走，手臂却被裴迟宇拉住。

    “什么？”安霏垂不去看他。

    “事解决了吗？你就要走。”

    裴迟宇有些地拉着他的胳膊将人拽回自己前，双手扶在安霏肩上，弯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期待：“安安，你告诉我，他这么对你，你开心吗？你真的愿意吗？”俩人相这么多天，安霏早把裴迟宇当成自己除奚英以外最好的朋友，此刻听他态度缓和，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仍低着，煞白的小脸清艳又脆弱，像是羞愧难当，说的话却定，“哥哥他没有过我。”

    都是他自愿的。

    从小到大，奚英对他的珍视和关心比父母都多，他了解安霏，如同了解另一个自己。

    他们之前的比亲更难以割舍，也比寻常的更复杂。

    而跟奚英在一起的安霏，才是完整的安霏。

    剩的话再问来应该就是自取其辱了，裴迟宇中闪过自嘲之意，苦笑一声，却没放手，握着安霏肩膀的力气依旧大的吓人。

    他不愿放手，也不想放手。

    虽然一开始接近安霏的目的不纯，可这么多天的相，要说一没动心，那都是假的。

    他从来不似相那般光明磊落，一条路走到黑的，对于得不到的东西他更倾向于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