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文盒买纯白的，但要在上面贴个傻不拉几的塔奇克。向其非看着秦筝想笑，也提不起脾气计较，帮他盖好被，听秦筝一本正经解释，“今年是我的本命年。”

    嗯，属猴，牙刷也对上了。

    池衍抬小太上来，位置调整地离床刚好，不近也不远，问向其非要几档。向其非总觉得，池衍看起来不太像是会这事的人，但好像自己又常常受对方这样的照顾。当然，这也可能是在照顾秦筝，可被窝里的小男孩儿，胳膊一直往被外面伸，分明就像个天然宝宝。

    那就只能自恋了。向其非也躲被里偷笑。

    “别光笑，”池衍说，“放这儿行么？”

    向其非。还是笑。

    池衍再懒得，给他定上时，怕屋里被烤，又端来一盆放在墙角。

    “在北京过冬，你得买个加才行。”向其非伸脑袋跟要楼的池衍讲，“或者明年，你跟我回秦皇岛，我们那儿天气可好了。”

    对方没回，只留一句：“闭嘴，睡觉。”

    池衍走了，向其非对秦筝说：“你池衍哥哥今天心很好。”

    “他不是我哥哥，”秦筝原本对着墙，翻了个向其非怀里，脑袋着他：“他每次过年都会比平常心好，初七还会带我去买衣服。”

    二楼床小，向其非睡起来要稍微蜷着，池衍搬来的小太现在正烘烘烤着他的背。向其非摸着秦筝的脑袋问：“你我叫哥哥，不池衍叫哥哥？”

    秦筝没答。

    向其非说：“他对你也蛮好的。”

    秦筝仍是没动静，向其非眯着睛快要睡着。

    “只有我哥哥才对我好，” 秦筝默默从他怀里翻去，对着墙，像说给自己听，“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跟你一样帮我改作业，带我放烟……”

    彼时向其非已经昏过去，秦筝开始掰着指念叨秦之默的优，他半梦半醒间还在想，可他死了啊，或许他才是对你最不好的那个。

    “秦之默？他好个，”来自阿闹的对话框里，连的正在输也显得义愤填膺，“我就没见过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像他那么难搞。”

    又一个午三，向其非是被电钻声吵醒的，仨人里属他醒最晚，跟池衍呆在一块儿几乎等同于必然昼夜颠倒，不对，或者说是整个人都颠倒。秦筝趴在窗边着耳机写作业，向其非去洗漱，在楼梯遇上池衍。他在初一的一大早，不知从哪儿来一焊接工，电钻，还有短短的铁条，正给光秃秃的泥楼梯上一护栏。向其非甚至一度怀疑他本不用睡觉。

    那是双弹琴的手，也的确不常这事。池衍怕能穿的衣服烧坏，找了一件脱线的土黄衣，边支个凳，电脑摆在上面，偶尔还要现场学习，脱掉手划拉什么。向其非没事儿，另外俩人都忙自己的，他就乖乖抱一碗炒肝，衔只包，坐一边儿看池衍磕磕绊绊焊铁，顺手也帮他递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