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草莓给秦筝，山楂和池衍人手一串。秦筝把糖壳啃得嘎嘣响，拉着向其非的手，看见枣糕要买，看见串要买，看见驴打也要买。不超三度的天气，路过吴裕泰，甜筒也不放过，向其非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秦筝可怜兮兮的目光里付了钱。池衍走在前面，时不时要回等随时会没影的俩人。向其非结完账，冲他嚷嚷：“你是来之前没给他吃饭吗？”

    “吃了，他知你要带他玩，故意空着肚，剩了大半碗。”池衍说。

    秦筝接了甜筒，满手都是，就腾不空来牵向其非的。他把冰淇淋尖儿抿掉，连向其非手里那些塑料袋也要来，往前跑，追上池衍，统统过去，拐回再牵向其非。池衍无语，只好心甘愿苦力。

    “也别他要什么买什么，”苦力本人还是不满，破天荒和向其非聊起育儿之：“总惯着也不好。”

    秦筝不听，你说你的我吃我的，和池衍同框偶尔也相对和谐。向其非心想，秦筝分明是缺人惯着。甚至连池衍自己，给他也是同样的觉。不愿意产生任何联结，企图独自活在世上，缩在壳里，在人数量千万级的城市，也能过上近乎隐居的生活。

    而事实上，池衍说归说，他自己对秦筝也是惯着的。向其非在地铁上还跟他妈咨询了一砍价之，本打算直奔街上的打折商铺，要什么价都对半砍，能给池衍省一分是一分。结果池衍对秦筝相当大方，上天桥就直奔西单大悦城，轻车熟路摸到几家童装品牌，一看年年都来，导购甚至对秦筝有印象。

    结果向其非领小孩试衣间，回看见导购佯装整理账目，实则偷摸往池衍那里瞭上几，耳朵隐约泛红。

    穿衣服不用帮忙，向其非只负责帮秦筝抱东西，再评价几句好看与否。昨天听阿闹提，秦家有钱，过去秦筝怎么也算是个小少爷，得俊，年纪又小，本穿什么都不会太丑。向其非敷衍着说好看，心思全在外面。秦筝连着试几件，好像也没特别中意的。最后只相中一件小羊绒外，一翻吊牌，心淌血，标价一千七，打了折也要一千四。抢劫吗？向其非大，小孩的衣服这么贵？到也就能穿两季，最多五个月，明年冬天他都难保这衣服秦筝还能穿上。

    怕池衍一年到攒来的钱就够给秦筝买次衣服的，向其非冲去抢付款，才挣的两千转就要没一大半。外面，导购已经顺利和池衍聊上天，不知聊的什么，池衍面上还能带笑。这笑向其非也熟悉，黛博拉外面碰见他就是这样，陌生人专属。向其非跟他混到现在这关系，想看一次就难上加难。满心郁闷等结账，导购小姑娘帮他把衣服装好，看沙发上嚼吧枣糕的秦筝，业务闲聊：“有两个哥哥，小朋友可太幸福啦。”

    向其非接过袋收了小票，一指站在门的池衍，面不改胡扯：“那是他爸。”

    于是导购小姑娘送他们门时又盯池衍看了会儿，慨：“您可真年轻......”

    向其非心虚，领秦筝往另一家童装走，池衍喊住他，要看小票，看完掏钱包，数了十五张一百他衣兜里，向其非想推，池衍挑眉：“你是他爸我是他爸？”

    当天给秦筝买了两冬装，两装，外加一双耐克童鞋。钱得像，基本自己掏去多少，池衍就数给他多少，零也不抹，算来池衍还亏几百，一度让向其非怀疑他那钱包是不是四次元袋，到底能装多少现钞。但还是持自费买了两台加，一台白的普通款式，给池衍用，那台上面趴着个傻猴儿的给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