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没忍住发笑。

    池衍还无辜：“你让我盯着的。”

    刚开始也的确是只盯着。酒店网差，wifi常要重连，断了就帮他接上。趁机窥屏幕，缩略图里总能发现好玩的，略过大量照来的ppt、截图和表包，还剩些文青气的摆拍，有风景，也有游客照，或蹲在青砖墙逗猫，还有在酒吧喝懵了，正神涣散着发呆。谁拍的？猜是女朋友，没准是那天吃羊蝎带去的那位。还有些别的，朋友的丑照，不兴趣，但他们在宿舍都这么光膀窜？啊，有了，零星几张跟那女孩儿接吻的，过去就当没看到。然后就是很多狗的照片，两只金，从小到大都有，特别前爪扒着向其非的膝盖，对镜吐，兴许随主人。再来是那些此刻让向其非脸红的，莫名其妙的自拍、或对镜着上半，也拍手，拍，拍过锁骨放币，兴许是觉得自己这些地方好看。也不算自恋，毕竟确实好看。

    趴过去问：“什么呢，这么认真？”

    池衍不跟他争，一副钱是你的那就随你造。向其非借记卡刷去一万多，疼，攒了一年的小金库说见底就见底。

    池衍顺从，摸过手机，还未来得及上锁，调通讯录，随便问他：“我号码多少？”

    再往后，自己的照片便多起来，烟时，练琴时，焊那铁扶手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拍，清晰的几张，多是在休息，合着，想起来便总是在他面前犯困。

    向其非奋力翻相册，蹲在另一张椅上，脑袋藏在膝盖后面，上还着巾。指尖沾汽，屏幕划不动，着急，“你看没看到啥不该看的？”

    向其非一秒脸涨红，劈手夺来：“你怎么这样！”

    池衍发，没透，顺到后面去，似抹过发油，低的时候垂几缕，在前晃，向其非嫌碍，帮他顺耳朵后面去。池衍没挡没躲，由他摆。

    “怕你会后悔。”他说

    那这是同意还是拒绝啊？琢磨不透了。向其非换上新衣服，刚才买手机，也顺在商场逛两圈。池衍给自己选衣服很草率，但帮向其非选则很认真。那就省心，当然是买池衍觉得好看的。如选到卫衣或衬衫，都一样买两件，四舍五是侣装。池衍不太在乎，图方便，由着向其非买，他只负责刷卡付钱。

    向其非发半，摘掉巾，随，“还

    一黑一白，池衍不要，向其非就说我买了送小筝。池衍又把那黑的推回柜台，说扯呢，他一小学生用这么贵的手机什么？向其非就再捞回来，哎你别，我就乐意买两个，一三五用黑的，二四六用白的，星期天抓阄，一睁摸着哪个用哪个。

    见池衍盯着桌上拆封的新手机，正连着wifi跟icloud同步：“看你照片。”

    而后两人路边外带一把烧烤，再购置一提啤酒，还寻到家移动营业厅办卡，补一买一。因为手机向其非买了两个。

    “没看到什么，”池衍逗他，“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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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警告，池衍才回神。

    从浴室来，盖块巾在上瞎胡搓，又凑池衍边去。那人先洗的，上柠檬味没了，是跟他一样的劣质沐浴，怎么这味在自己上就没那么好闻？像比卜泡泡糖。

    人就在前，也不知急个什么劲。

    “真的吗，”瞳仁片刻闪光，手机无暇再顾，先撂桌上，从椅蹦来，宽阔的筒撩到撩不动，两条白的，“你喜好看的啊？”

    害臊，松开攥着涤纶布料的手，改摁着巾继续，还是信池衍，他指指桌上电话，“我手，你先把你号码存去呗。”